“不對、不對,誠謹你再說一遍。”仇天如遭電擊般,抖了一下,聽閔誠謹又複述了一遍,又是搖頭,說道:“你漏了一句。”
閔誠謹被他生生打斷,皺眉問道:“漏了什麼?”
仇天兩眼茫然,卻固執的哼道:“你分析的有很大一處詬病。隱隱相契合,暗暗顯真元。這一句若是在玄有七君潛,黃有七骨眠之後,你可以說七星與七山契合。可是現在中間夾了個洞察星鬥轉,明知極光旋。周爺爺說過,做一件事,看透是愚,看破是智。懂得是小,洞察是大。我雖不知洞察極光旋是什麼意思,但洞察二字,著實應當好好推敲啊。”
閔誠謹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北鬥七星的記載,隻有那麼多啊,何來洞察二字。隱隱相契合,暗暗顯真元...隱...元...”滿麵愁雲,冥思苦想,忽然一聲怪吼,“啊”的一聲,直把仇天嚇得險些一頭撞上石壁。金髓亦渾身一抖,呆呆凝望著閔誠謹。
閔誠謹似無所見,兩眼裏盡是興奮,哈哈笑道:“我想通了,我想明白了。走,下一座山頭,陽儀山。路上再與你們解釋。”說罷一躍而起,褲子上的灰塵都來不及拍打,往西南方急衝而去。仇天與金髓慌忙跟上,三人一路疾奔,閔誠謹兩眼放光,渾不覺的累。倒是仇天與金髓不知實情,追的氣喘籲籲,叫苦連天。
閔誠謹一掃陰翳,意氣風發的指點道:“傳言中,上古洪荒時期的北鬥星,不是七顆,而是九顆。直到後來,人們愈來愈背離先天,愈無法看清另外兩顆,才被稱為北鬥七星。”
仇天“啊”了一聲,滿麵的驚訝,難以信服。卻聽閔誠謹繼續說道:“第八星名叫洞明星,第九星名叫隱元星,史料上鮮有記載。更別說位置,更是一無所知。但先人聖哲,早已在藏頭詩裏闡明,更在這玄牝大山裏移山填海,造了一座模型。小天,你推敲一下這兩顆星的名字。”
仇天嘴邊念叨著“洞明”與“隱元”,隻覺耳熟,思忖了會兒,忽然大笑道:“洞察星鬥轉,明知極光旋,可不就是洞明二字?隱隱相契合,暗暗顯真元,不正是隱元二字?”
閔誠謹亦是一聲狂笑,歎道:“不錯,正是如此。玄有七君,黃有七骨,隻是為了映襯後來的洞察。從懂的層麵上更懂一分,才叫洞察。如此,隱藏的二星就用上了。”
仇天皺著眉頭,歎道:“可是,仍不知這二星的位置啊,更難說影射的位置了。”
閔誠謹微微一笑,搖頭輕歎,說道:“古人早已闡明。而且反其道而行之,可謂巧妙之極。先告知山頭的位置,再隱喻著二星的位置,生怕後人淡忘遺失了兩顆北鬥星。蝮蛇銜尾盤,饕餮環首蜷。一路走來的蟒蛇並非蝮蛇,霸下也並非饕餮,如此怪異,怎能是正途?方才我細細一想,才恍然明白,蝮蛇銜尾盤,饕餮環首蜷,乃是象形。兩種獸類的姿勢,均是代表了一個圓圈。隻怕這圓圈,便是解謎的奧妙所在。”
金髓聽他二人爭論,亦覺得臉紅耳跳,激情澎湃。一路上腳下生風,摩肩擦掌,躍躍欲試。轉眼過去了五六個時辰,暮色低迷,黃昏已至。三人一宿未睡,又奔波一整日,竟渾然不困,已繞過了陽儀山陰儀山,走到了幾座山圍成的正中央,一座叫甘露山的小山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