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過。”華池如實答道:“在下自幼生在馭獸派的地宮裏,對外界一概不知,更何況是隱忍在大山裏的穀神宗。”
穀唯修罵罵咧咧道:“別拿老子與穀神宗牽連在一起,老子丟不起那個人!”
此言一出,華池心裏不知是想笑還是想哭。
曾幾何時,自己執拗與馭獸派撇清關係,如今,卻說不清是懷念還是後悔。
他望著天邊灰暗的雲,默默祈福,願老天眷顧著自己唯一珍愛的親人。華池心裏默念漓兒,自嘲了一句,又衝穀唯修嘲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救那個黑衣男子?”
穀唯修歎了口氣說道:“終究是華家的人。丟人,被人欺負倒也罷了,豈能眼睜睜的看你殺了他?”
華池冷笑道:“你霸占地主身份,貪妄奪得穀神丹。雖是為了研究,卻終是憑空樹下了萬千仇敵。屆時,武林高手齊聚,你憑著什麼來保全自己?”
穀唯修仰天長嘯,順手一捋,不知何時手中已多了三根金針。他笑道:“老夫自信,沒什麼能快的過我的金針。我的毒,配上我的金針,你能躲過去?恐怕地母在世,也是躲不過的吧?哈哈!”
“狂妄可笑!”
華池唾棄道:“你不知三才功參造化的本事。若是三才在世,硬生生接了你的金針都無妨。而我,雖躲不過,卻不會讓你的金針射出來!”
穀唯修明顯一愣,口中想問個緣由,卻被華池的眼神嚇了一下,隻覺毛骨悚然。
隻見華池坐在椅子上,笑而不語,笑的無情,笑的陰冷。
絕美的男子,眼神似乎籠罩濃濃一層冬日的薄霧,朦朧不清。就這麼盯著,黯淡無神,空洞的惹人心虛膽怯,奢望逃竄。
“這小子,竟還通習蛇的威懾,當真不可度量啊...”穀唯修被他看的心裏發毛,隱約覺得蹊蹺,卻不知究竟哪裏出了漏洞。猛一抬頭,喉上已多出了一隻潔白如玉的手。
手成爪形,緊扣的他說不出話來。
不知何時,華池已欺至身前,渾然沒有一絲中毒的跡象。
“你的眼神裏沒有殺機,若非如此,你早喪命了。”
“你!”
穀唯修迎上華池半含陰冷半含戲謔的眼神,惱怒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我?你的金針你的百毒,盡都使出來吧。”華池淡漠的看著他,不躁不喜。一手輕撫在胸前,用力一按,一顆寒氣逼人的冰球從口中吐了出來。
透明的冰晶裏,凝結著墨綠色的毒物。
“你明明已經中毒,劑量又如此之大,怎麼可能恢複那麼快?”穀唯修一臉駭然,不相信眼前所見,卻因喉頭加重的力道而清晰異常。
“或許,是你的藥性太劣質,粗製濫造,失效了也說不定。”
穀唯修氣的胡子眉毛往上翹,“胡說八道,什麼藥太劣質。玄牝大山裏土生土長的草藥,都比山外的良藥品性高上百倍,何況是我精心培育的?”
“你精心培育,怕是暴殄天物吧。”
穀唯修平生最喜人誇他醫術高明,最恨人說他醫術低劣。如今他氣的青筋滿麵,卻絲毫動不得,隻好罵道:“小兔崽子,你休跟我拐彎抹角。是你井底之蛙,不知老子名號。常山不倒,眾生不滅。老子常山鬼醫誰人不知?老子自創的釜底抽薪法、增水行舟法、提壺揭蓋法、導龍入海法,雖不被庸俗世人認可,但哪個雜碎敢站出來,否認老子的醫術?
沒有老子醫不好的病,沒有老子毒不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