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江嶠的薄幸無情,居然能忍受妻子和別的男人鬼混。真是為了得到鄧氏的幫助,奪取江家繼承權什麼都不在乎了。
鄧翠雯半天都說不出話來,便抬起手,指著江嶠硬是從喉嚨底擠出聲音說:“你別誣蔑我。證據,證據呢?”
“如果我有證據,又何需等到現在才忍無可忍跟你離婚?我們都少說別的枝末了直切主題吧,你婚前明明白白簽了協議書放棄繼承江家股份的,即使你要鬧也不會得到什麼。”江嶠臉蒙著一層冰霜,盯緊她說。
“沒有證據?沒有證據你盡管往我身潑髒水?!”得回了勢頭的鄧翠雯瞬間拔高嗓門,以至於話音帶著明顯的撕裂感:“我為你們江家隱忍了三十年,你卻毫不留情一腳將我母子踢出局去,好讓你心愛的二兒子坐擁兩大集團。江嶠啊江嶠,做人不要太過分!我生的兒子不是你的兒子嗎?你要離婚,那好,我奉陪到底!看你們江家能不能承受那個嚴重的後果,看你的老臉架不架得住漫天飛過來的指點非議!”
拜托,江雪集團是江昊天一手打造出來的商業帝國,和江家有什麼關係啊?江嶠父子對江昊天一直都是忌憚敵視的態度,一直想碾死他,江嶠什麼時候喜歡過江昊天了啊?
唉,全部都是戲精!我聽得簡直一頭火,更別說身為當事人的江昊天了。
這時候,江昊天擰門進來了,他應該是聽到了鄧翠雯最後那句話,站定在門背後一動不動。
嗡嗡!剛好,鄧翠雯包包傳出手機震動聲,她掏出來看看,皺眉掐斷。
幾乎是立刻,江昊天褲袋裏的手機震動起來,他拿出來接聽:“孟爺……”
他抬眼溜向鄧翠雯的背影:“唔,人在我辦公室裏,她把我大哥也帶來了……好的,等等。”
說完,江昊天大步流星走回原位置坐下,把手機放到茶幾上,並按了免提:“孟爺,請說。”
孟爺蒼老但沉穩有力的嗓音清晰透出來:“既然你們都在,那我直接說了,江嶠你馬上發布消息,辭去江氏集團董事長一職。”
“孟大哥,我們的家務事,用的著你來攙和?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辭去當家人的權利?”
“你根本就沒有能力再擔任家主,而且,你打算和鄧翠雯母子斷絕關係,把他們掃地出門,沒辦法,昊然走投無路認我為義父,我自然得幫他出頭爭取應得的利益。不管你外麵有多少女人和子女,昊然始終是江家的嫡孫長孫,他的位置不容動搖。你既然不想再做他的父親,那就交出大權,脫離家族吧,讓昊然來掌管江家。”
“你未經我同意,私自跑到外人那裏吵鬧幹嘛?還帶昊然一起去?難道你和孟大哥有什麼關係?否則他怎會出頭管別人家的私事?!”江嶠怒斥道。
“你別血口噴人!疑神疑鬼!江嶠,你才去了一趟香港,就和傅雪豔搞到一起了,曜拋棄我們母子,你還有臉質問我?汙蔑我?!我們母子找個人討回公道,有何不可?”鄧翠雯冷笑道。
“真是有出息了,我提一下離婚,分割股份,你們母子就背叛家族,引狼入室,還振振有詞。”
“江嶠,我徹底看透了你的嘴臉,別跟我玩拖字訣的貓膩了。既然自己男人靠不住,我隻能靠自己另謀靠山爭取我們母子應得的權益!”鄧翠雯說完,霍地站起身,拎著包包抬腳朝門口走去。
“鄧女士,來我這裏容易,要走,得經過我同意。”江昊天嗓音沙啞,冷冷盯著鄧翠雯的背影說道。
鄧翠雯理都不理,快步來到門前擰開門把,門外的張鴻光立即抬手攔住她,我看到張鴻光的旁邊和左右,站著幾個彪悍的男保鏢。
慢慢轉過身,鄧翠雯眼裏的寒光射向沙發那邊,失口喊道:“江嶠,江昊天,我要告你們妨礙我人身自由!”
“……爸,我將早已擬好的你離職聲明發送到集團公司的企業平台了,你將董事長職位讓給了我。”江昊天聲音清晰冷冽無比的道。
所有人都是一震,江嶠震住,鄧翠雯怔住,電話另一端的孟爺也震住。
江嶠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江昊天,你怎敢明目張膽的奪權?!”
江昊天淡淡一笑:“那我不管了可好,讓江昊然把江家祖業拱手讓給外人?你以為我稀罕江家祖業?我自己的江雪集團,還有外圍公司,哪一樣不比家族企業興盛,我會在乎這點蚊子腿?隻不過,家族企業落入異姓人手裏,你如何向江家列祖列宗交代?”
江嶠沉默,臉色急劇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