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後，罵她個狗血淋頭，但她還是不聽，死心塌地義無反顧硬要加入圈子裏頭。我的身子髒了，江少不會要我的，我想，也許菲菲真能打動他的心也未可知……”
“過不了多久，你出現了，我就知道不妙，那時候江少頻繁到盛煌的天字號包房裏，幾乎是長駐下來，我聽了當場心都涼透，這意味著我家菲菲沒希望了。”瑛姐眉心緊鎖，頭仰起來長歎一聲。
“菲菲那孩子真傻，在遊輪上見過你一回對你印象很好，說你才是真正配得上江少的人，後來還主動接受任務打入凰飛裏，擔當保護你、攪亂凰飛的角色。你知道嗎？當我得知她不顧一切替你擋臭水彈的時候，心裏有多心疼她。”
“到最近，江少召見她，問她願不願意配合他演一出戲，讓她充當口罩女，並且吸引一切媒體的注意力到她身上，她居然連考慮都不考慮，一口答應了。”
“這是多危險的任務啊，她都敢接，我馬上想找江少幫她推掉，可是她不肯，說是除了她，沒有別的人可以勝任這個角色，因為她也是米娜和孟嘉琳盯定的口罩女嫌疑人之一。”
“我靠！她這些都想得詳細，替你和江少想得那麼深入，卻沒有想過，我這個姐姐會擔心會煩躁。唉！”
瑛姐向天花板長歎一聲，目光慢慢調回來凝視著我：“墨小蝶，有時候我很不明白，你何德何能能得到江少的青睞？論姿色，你美但不是絕色，比你美的女人多了去。論身材，比你火*辣撩人的更多了。論氣質，我家菲菲不比你更清純更好看嗎？真不明白江少是看中你哪點了？竟然得到他的一顆心……”
我語塞，無言以對。診室裏的氛圍緊繃而凝固。
也許，因為他記憶中那雙杏眼？我記得初遇時，江昊天好幾次下意識的摩挲著我的左眼眼角，雖然我點掉了那顆淚痣，可這雙眼睛，並沒有變。
“江昊天這男人對我有恩，將我從後街很不堪的地方帶到了他的圈子裏，後來也把可憐的薔薇放到了盛煌裏捧為紅牌，他在金錢方麵從不虧待我們這些女人，他沒有歧視我們，分派任務都是以自願的形式進行，從不勉強我們去接受，所以圈子裏的嫩*模都願意跟著他幹！”
我目光垂下，兩人麵對麵靜默了一會兒。
“墨小蝶，珍惜愛你的那個男人吧，雖然我很不情願跟你說這些，你他特麼的我對你有多羨慕妒忌恨啊，你都不知道！可你卻和他搞成這樣，你折騰得他太狠了，你說你是不是腦殘了呢？ ”
“要我是你的話，讓我跪*舔，做他身後默默無聞的女人也甘願，可惜他碰都不碰我們這些女人。而你呢？讓他為你做了那麼多，你卻推開他，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之所以跟你說這麼多廢話，是實在不想看到江少和刁蠻任性的米娜，或跟心機名媛婊姐妹倆在一起。我看見她倆圍著江少圍覺得惡心。至於你嘛，你也作！可我家菲菲說你人好，心地善良，那我信一半，感覺你總比米、孟二人好那麼一點點！”她說完，抬手腕看表，低低道：“好了，該說的說完，我帶你去看看菲菲，在大窗外麵看一眼。”
起身，看也不看我，她大步走出去。我立馬追上了她的腳步。
“讓她在窗外看看。”瑛姐對那幾個保鏢說。
“這……是江少不讓這位小姐來這的，見到得驅趕。”保鏢組長為難的對我和瑛姐聳聳肩膀。
我手心微微沁了薄汗，沒想到江昊天會這麼做。
“我做主了，看一眼又不會怎麼樣的。”瑛姐徑直拉著我走到大玻璃窗外。
透過百葉窗簾，我看到葉菲菲麵色蒼白可怕地躺在病床上，頸子圍著固定圍脖，然後身子插滿了各種管子。
“好了，你看到人了可以走了！”瑛姐毫不客氣趕人。
“抱歉……”我輕輕吐出兩個字。
“不用這麼說，是菲菲自願的，與人無尤……”瑛姐搖了搖頭。
我一怔，在她眼神盯視下慢慢的走出去，來到外麵的庭院裏找個空長椅坐下來。
腦海裏飄過和葉菲菲相識相處的畫麵，那是個稚嫩又純真的女孩啊。想到當時看見她和江昊天雙雙摟抱著走進江雪總部大樓，我把她恨得牙癢癢的情形愧不當初。
她麵對我們一致的非難和排斥，一定很難過吧？
“墨小蝶，珍惜愛你的那個男人吧，”瑛姐的話在我耳邊響過，變成了越來越大的聲浪：“可你卻跟他搞成這樣，把他折騰得太狠了，你說你是不是腦殘了呢？”
哦，我是有點腦殘了。怎麼隻想著把他一次次推開呢？
霍地站起身，我拿出手機踱到圍牆邊，撥號給張鴻光，他很快接起，又是永遠不變的那句：“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