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把你身邊可信任並且派得上用場的人提攜起來。”江昊天進一步說明。
他要培植我這邊的勢力,讓我不至於太孤單無助?我開始明白了他的用心良苦,但也加深了憂慮。
看來我把何冉拉進他的陣營,令他另有想法了。
因為我的關係,他和江嶠以及江氏家族的關係越來越壁壘分明,這樣不好,非常不好!
“沒了,我沒有爸爸,媽媽在我很小的時候死了,姐姐半年前也慘遭不測,我隻剩下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對我和姐姐恩重如山的奶奶。”
“……嗯。”江昊天蹙蹙眉,輕哼了聲。
這時,他放在桌麵的手機震動起來,看看來電,他放開我接聽。
我順勢滑開,坐到另一張椅子裏,聽到他說:“……琳琳,我以為我和你已經達成共識,兩年後再談這些的……你想謀奪多一點股份我當然會不遺餘力去幫你,你放心……好,有什麼問題盡管來問我,就這樣。”
江昊天隨手把手機往桌麵一扔,煩躁地揉揉眉心。
“都吃飽了,不如回去吧?”我輕聲問。
“行,走吧。”。
起身帶齊隨身物品,喝口茶戴回口罩,我和他挽著手一起離開。
這回老板一直把我們送出後門到路邊停著的商務車邊,薑平下車來喊老板一聲舅舅,然後給我和江昊天拉開後座車門。
坐進車裏,我看看薑平,再望望躬送我們的私房菜館老板,徹底明白了這是一條信任鏈的關係。
江昊天不會薄待手下為他賣力工作的人,他施予的恩惠不止手下那一個人,而是連帶那人的親友們。
“去省醫。”江昊天臨關車門前吩咐薑平。
關門,後座車廂是一個密封天地,隔板沒有升起依然隔在那裏,車窗簾也拉得密不透光。
江昊天扯掉阻隔彼此的口罩,攬緊我,我也圈住他的腰,讓難得的溫馨氣氛在不舍中慢慢流淌。
“未來的十天我會很忙,恐怕連見麵都不能夠了。”江昊天沉聲說。
“嗯,我也是。”我將頭枕在他頸窩裏,悶聲回應。
“不過,月底我們會在鄰省雲江車展見麵的。”江昊天低低道。
誒?我怎麼沒聽過羅群說起這個行程?我禁不住抬眼深深看著他。
江昊天側過臉,目光溫柔如水的望著我說:“這是我臨時決定的,反正你是我車品的代言人,名正言順去雲江跟我見麵、度假沒什麼不可以。”
夜媚兒曾跟我說過會去雲江……這麼一來,我得再次跟從盛煌殺出來的一眾姐妹同台競技了。
“不想去?”江昊天勾起我的臉問。
“我能自己作主嗎?接到通告就得走起行程。”我苦笑道。
明顯感到車子刹停,我拍拍江昊天,鬆開手低聲道別:“我走了。”
“等一下,”他撈回我:“你不給我一個道別吻?”
我撫著他線條輪廓好看的俊臉,在他薄唇上重重印了一吻:“好了。”
“不好。”江昊天嘟囔一句,俯臉壓下來,掌著我的頸子調整好姿勢,用最深最切的角度吻進去。
這霸道男人的特性是我越掙紮他越來勁,我乖乖的讓他吻夠了,他果真自動撤回,還為我拉整好衣服,戴好大口罩才放我下車。
還沒關車門,他叫住我:“小蝶。”
我彎下腰望他,他眸底掠過一絲灼熱的光,低聲說:“看看手機,閃屏好幾次了,還有,自己小心點。”
我點頭,看著他關門,目送商務車離開,才心不在焉地拿出手機,邊看邊往鐵閘門裏走。
天呐,夜媚兒打了好幾通電話來,我趕緊回撥過去:“媚兒姐,什麼事?”
“你怎麼現在才接電話?我都來省醫看你奶奶好一會兒了還不見你來?”
“你怎麼知道我在省醫的?”我詫異的再問,跟她完全不在一個頻道的感覺。
“你不接電話,我問你助理湘湘啊。”夜媚兒嗔怪透著一絲嘲諷的說:“又拿去醫院陪奶奶當擋箭牌了吧?實際——”
“好了!你下來,我們好好聊聊。”我笑出聲打斷她,以免她口沒遮擋,當著特護阿姨或者我奶奶的麵說出江昊天的名字來。
夜媚兒應了聲,掛線,我快步走去庭院的角,在一張長條椅子坐下等她。
說起來挺神的,上次我是在這裏聊電話,結果偷聽到喬總手下人說出並購江雪集團的事。
今晚卻要和夜媚兒麵對麵聊天,而聊的話題應該是關於羅群。
夜媚兒暗戀羅群到什麼程度了?這對組合拚在一起,我覺得自己腦洞不夠用啦。
一陣急促的嘚嘚高跟鞋聲傳來,夜媚兒提著名牌包包風風火火走來,一屁股坐到我身邊。
我看她額頭已經微微沁出汗了,找出一小包化妝棉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