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封家書(2 / 3)

造紙場經營了三年倒閉了,不是質量問題而是貪汙問題。幾個大貪官把場裏的資金全私吞了,場子要更換設備卻拿不出錢隻好倒閉。

在造紙場這三年我的日子還勉強能過得去,現在場子倒了,我的日子又開始貧困起來。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了六年,六年對一個人來說是一段相當長的時間。這六年我相信什麼主義什麼正直什麼君子什麼的,可是我的生活卻越來越不成樣子。你說的做人道理是對的,對的道理放在這個錯的社會裏就是錯的。

我要過一種新的生活。

家淑,我放棄了我要做好人的念頭,我不再相信什麼主義了,隻要我的生活能好過一些,什麼主義是無所謂的事情。

家淑,當我明白這一點的時候你知道不知道我是多麼的激動。我知道你會生氣的,可是我知道我以後的日子要怎麼過,我的生活會一天天好起來的時候,我願意讓你罵我。你知道不知道,這個社會從來不是為窮人創造的。我要過富有的生活。

我有了新的活法,我要做資本家,我要利用商品和人為我創造巨大的財富。我要擁有一大批為我工作的人,從他們身上得到剩餘價值。我不會管別人的死活,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這東西是我的,你走。要比別人過得好就要讓別人成為你的工具,兩萬塊錢買他一年,誰都願意聽你的。

如果這個社會依舊是弱肉強食的話,這就是一個生活下去的最好的辦法。我要做強者,我永遠都不再相信富人的理論,但是我會學習富人的理論,把它強加給窮人。世界就是這樣,至少現在的世界正是這樣。

家淑,你是不是覺得我變的可怕,不是的。那是因為你的道德太高尚,你是真正的君子,你是我在在世界上最尊敬的人。可是你的君子風度這個世界不需要,你的君子道德在天堂用得著嗎?你在天上會罵我嗎?你在夢中給我寫信讓我到你那裏去,可是我沒臉見你,我希望我死後下地獄,對不起,家淑。這是一個朋友對你的最大的歉意。

祝你在天堂幸福!

二零零三年四月一日

死靈魂

據鳳凰報道改編

緣分總會把人推著擠在一塊兒。

相信宿命論的人一定同意這一點。假如一個人活在這個世上,便很難發生故事,如果一堆人被緣分擠在一起,或許會發生一些故事或者事故。故事和事故總是分不開的。

這是一個真實的故事,這個故事可能會讓我們所有道德心健全的人心痛。我在這裏把那些不為人知的事情刨露出來讓大家看看,這是一群多麼無知的死靈魂,我們的生活中還有多少死靈魂,還有多少呢?

一輛中巴車沿著盤山公路緩緩而行,這是今天最後一班車。雖然整個道路上隻有這一輛中巴車,年輕的女司機還是把車開的很慢。稍有差池,汽車隨時會栽下山穀。

車上乘客不多,連司機一起算上就十五個人。

年輕的女司機美麗動人,並且駕駛技術相當嫻熟。車上的乘客各自幹著各自的事情。一位女士暈車,一路上不住的嘔吐,她旁邊的女士捂著鼻子坐到別的空位上去了,表情相當怪異。女司機很禮貌的停下車向大家表示歉意,隨後遞給那位女士一片藥,說:“把這藥吃了,些許會好些。”那女是接過藥,說了句謝謝。

這時坐在最後一排的三名男子對著女司機指指點點,出口大多是些汙言穢語。

臉上有刀疤的那個說:“這娘們兒貨色不錯吧。”

戴墨鏡的那個馬上接上,說:“正點到家了,相貌身材屁股都他媽的絕對一流,我有點受不了了。”

剃光頭的那個色眯眯的說:“要是能和這娘們兒風liu風liu,就是死了也值。”

刀疤沉下臉,說:“先別急,慢慢來。”

坐在三人前麵的一位農民小夥聽了這些言語,滿肚子的氣憤,可是自己一小農民,又不好招惹是非,隻好忍住。

那三人說話越來越口無遮掩,農民小夥幹咳了幾聲才把他們的聲音壓了下去。可就因農民小夥的幹咳,惹怒了一位大老板,大老板對他旁邊的大富商說:“看見沒有,沒錢人多沒素質,農民就是農民,一點都不注意這是公共環境。”

大富商一笑說:“窮人就是那副窮相,根本不懂禮貌,你沒見社會上的壞事都是窮人幹的?”

大老板很讚同大富商的觀點,說:“社會治安混亂都是窮人造成的,他們這些窮人啊,拿他們真沒辦法。”

這時一位大學生忽然自言自語的說:“沒有窮人哪來的富人?”

大老板聽了大學生的話似乎好像沒聽似的說:“讀書人始終不能正確看待窮富問題。”

學生對麵坐著一位老師和一位民警,兩人因行程中無聊,便相互的粘在了一起。

老師說:“你以前是民警,據我所知人們對民警的印象可不太好啊。到處亂罰款。”

民警聽了也不介意說:“怎麼?民警手上就那麼一點點權利,一個月三百塊錢工資,不罰款餓死不成。局長有人送禮給他,我們隻能開罰單。”

老師說:“那就沒有好民警?”

民警說:“當然有啊,你看新聞上每天都給你抄作幾個出來。”

老師有點自豪了,說:“看來還是我們做老師的最光輝。”

民警諷刺的一笑,說:“你們老師隻要不誤人子弟就很不錯了,還說什麼好不好。”

老師不高興了,說:“這話怎麼說?”

民警說:“你看現在的老師,把幾千人教了三年,考上大學的還不到十分之一。”

老師辯解說:“這是國家卡的太嚴了。”

民警說:“你們老師就是會說,那舌頭把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老師不想和民警討論這個話題,否則自己肯定要吃虧,於是轉開話題,說:“你看那位道士,他和那位先生在說什麼呢?”

民警說:“你管人家幹什麼,沒事睡覺去。”

那老師很聽話,眯著眼睛假裝睡覺。

與那道士正在談論的那位先生是位道德家。

道士說:“我們道士修道並不是克製yu望。”

道德家說:“那麼一位道士的道德好壞怎麼評論呢?”

道士說:“多做善事,心中自然會有道,無須評論。”

道德家說:“我們評論一個人是否有道德是看他能不能遵守社會的規章製度,下來就看他在社會中的好行為,比如見義勇為,愛黨愛國之類什麼的。”

道士說:“我們道不同不相為謀。”說罷別過臉去閉口不言。

汽車在轉過一左小山進入一片小樹林時,車內一聲大喊,隻見那刀疤喊道:“停車。”

女司機把車停下來,禮貌的問:“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

刀疤一臉淫笑,說:“老子想跟你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