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一個人
我們是一夥徹底的小混混。我,高楊,吳奇和劉永。我們有事沒事的在學校裏穿梭遊蕩,我們是不甘寂寞的一群人,然而我們卻被寂寞的關在校園裏與世隔絕。
我們四人常常同時出沒在校園之中,什麼好事壞事我們都能粘上邊,我們的班主任就發揮他的聰明才智給我們取了個別號叫“四人幫”。
媽的,怎麼我們和*一夥了。
當我們聽到這個別號時,還以為這班主任有毛主席他老人家的略膽雄風。後來發現此人連*是男的女的都分不清楚,才明白此人也是個無能之輩,我們算是高估他了。
我們四人幫的名聲不脛而走,高楊懷疑是那班主任走漏的風聲。名聲既然已經傳開了,我們就風風火火的擔當了四人幫這一罪名。
我們結成四人幫時已經讀到高二快結束了,當時我們骨子裏的不安分因子已經基本上完全暴露了出來,這預示著我們的青春即將老去。
我們高一那會兒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那裏心無旁騖的聽所謂的隻要什麼什麼就能怎樣怎樣的理論。我記得小時候老師為了激勵我們學習就給我們李白成材的故事,說有個老婆婆拿了一根大鐵棒在一塊大磨石上磨呀磨的,李白貪玩路過那裏看見了就問老婆婆在幹什麼呢。老婆婆就說我在磨針啊。李白就說那麼粗的鐵棒能磨成針嗎。老婆婆說隻要肯下工夫不管多麼粗的鐵棒都能磨成針的。李白聽候大受感動,回去後就努力讀書,結果成了偉大的詩人。
這故事一看,挺好的呀。可是我們分析一下,以李白的聰明才智看見老婆婆拿根大鐵棒在那裏磨,肯定會對老婆婆說你要磨選根細一點的磨呀,那麼粗就算是磨好了也候年馬月了。或者李白會跑回家拿根針送給那老婆婆。古時講究的是尊老愛幼孝敬父母,李白若是連這一點都不懂那他還當什麼詩人啊。鐵棒磨針的故事是教學生怎麼死讀書,假若李白回去死讀書大詩人就成了大死人了。倘若現在有人給你講鐵棒磨針的故事你馬上會說那個老婆婆是神經病,一根針幾分錢,又好使用,幹嗎要去磨鐵棒,有那時間賣根針多做幾雙繡花鞋賣了換多少繡花針啊。
沒想到若幹年後又有人發揚隻要什麼什麼就能怎樣怎樣的理論,並且這種理論經久不衰,並且人人信服。就如我那自以為是的老師說的:“隻要好好學習,第一就是你的,大學的門就為你而開。”於是一大幫傻子把這話當成名言,拚命的死讀書。
什麼是第一,所謂的第一就是隻有一個的意思。隻有一個,你想要我想要他也想要。給誰?你說你好好學習了他說他也好好學習了,第一給誰?這話是假的。比如男孩子對女孩子說隻要你嫁給我我就會愛你一輩子。女孩子聽後就會很幸福。你有什麼幸福的,他愛你是有前提的,是有條件的,你用你的人換來的他的愛。等到有一天你人老珠黃他身纏萬貫的時候你就成了一堆沒有人要的爛肉。真正的愛是什麼,就是你嫁給我,我愛你;你不嫁給我,我還愛你。這就是愛。
話說遠了。再說這發明隻要的哲學之人我真的要佩服他到五體投地的地步了,因為幾乎沒有人可以推翻這句話。就拿那句“隻要你好好學習,第一就是你的。”你沒有拿到第一,因為你沒有好好學習或者是好好學習的程度還不夠。你服不服?反正我是服了。
有了這一理論的支持我對自己說,隻要我是金子,總會有發光的一天的。
問題是我是不是金子。
我現在很明白我那時是多麼的空虛無聊,在那個年齡階段解決空虛的最好方法就是談戀愛。後來我發現談戀愛並沒有彈棉花那麼簡單,彈棉花就已經很絲緒萬千了,我可不願也思緒萬千,那就不好了。
我的思想中一直有一個很奇怪的不被大眾表麵上接受而心理上無比崇拜的理論就是:人類一切的煩惱和快樂都從戀愛開始,而都已金錢維持,最後已死亡告終。我把這一想法告訴給我的死黨,他們三人竟然一致同意我的理論。我們不愧是一夥的。
我從來討厭我們的老師就像討厭高楊的腳一樣。高楊的腳總是洗不幹淨,怎麼洗都是臭的,奇臭,並且還帶有一股酸味。他的腳就算穿上再名牌的鞋子我也同樣鄙視他的腳。就像我那老師他再是老師我都同樣的鄙視他,盡管他身上的酸味比不過高楊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