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隻是我的一個參考意見。如果你不願意,我還有另一種方法……”穀齊建仁打量著三菱琴音修長的身段,眼中閃過一道淫光,“我可以借錢給你,但是你歸還的時候,必須連你人和錢一起還給我。”
“你……”三菱琴音被穀齊建仁氣得一時語結。
叮——!一枚銅色麵值十萬的籌碼被彈落到賭桌上,人群後響起一個聲音:“不知道這個賭局可不可以讓我插一腳?”
看著從人群後走出的那個人影,三菱琴音先是一愣,緊接著就是一喜。回日本後,每次想到那個為自己擋子彈而危在旦夕的男人,三菱琴音都忍不住有些擔憂,數次讓人去打探消息都杳無音訊,如今再次看到陳天宇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的麵前,三菱琴音怎能不喜?
“原來你……”
陳天宇在唇邊豎起食指對著三菱琴音做了一個靜音的動作,轉頭看向桌子對麵的穀齊建仁,問道:“這場賭局可不可以讓我也插一腳?”
穀齊建仁身後的保鏢正欲發作,卻被他阻止,眯著小眼在陳天宇身上打量了幾遍,才緩緩問道:“你是誰?”
“我?和你們一樣隻是這艘船上的一個賭客而已,隻是看到你們的賭局很大所以也想參加,不行嗎?”
“這是我和三菱小姐之間的賭局,你不可以參加。”穀齊建仁對著陳天宇搖了搖粗短的手指。
“那如果我請他幫我賭又如何?”三菱琴音冷聲說道,“我們之前並沒有說過找人來幫自己賭,是不是,穀齊建仁先生?”
穀齊建仁微微一愣,隨後點了點頭,道:“我們確實沒說過,不能讓別人代替,既然三菱小姐開口了,我自然是沒有問題。不過,這位先生,你有賭資嗎?”
之前已經接到三菱琴音和穀齊建仁在船上開賭局消息的文天明,此時悄悄走到陳天宇的身邊,道:“老大,我有一張瑞士銀行價值一千萬美金的支票,需要我可以先借給你。”
陳天宇剛欲點頭,賭桌對麵的穀齊建仁卻開口道:“文老板,我們這次賭局不收取支票!”
“你……”
“我的兩千萬現金你可以拿去用!”三菱琴音對著佐田說道,“佐田,你現在就暫時聽從陳先生的吩咐!”
三菱琴音優雅的把自己的位置讓給了陳天宇。陳天宇坐下後並沒有急著開始賭局,對那個重新拆了兩幅新牌的荷官說道:“我想先驗牌。”
荷官在征得穀齊建仁的同意後,把牌給了陳天宇。
陳天宇接過牌放在桌上,手按在牌麵上順勢一滑,五十二張撲克在賭桌上整齊的分成一行,隨後手指挑起最末端的那張紙牌一抬,五十二張撲克整齊劃一的翻個了個。接著他又把紙牌收攏,在手中玩起了花式洗牌,把所有的動作都玩過一遍後,把牌交給荷官,“沒問題,可以開始了。”
“這家夥簡直就是個天才!”一旁看著陳天宇手上動作的陳翔輕聲嘀咕道。除了他,沒有任何人知道,陳天宇剛才那一套極其嫻熟的驗牌、洗牌動作是自己在十幾分鍾前教給他的。
別人需要練幾年的動作,陳天宇隻要幾分鍾,這全都有賴於他超強的記憶力和手指的靈活度。一雙能在十五秒內將一支完整的95式突擊步槍拆開並重新組裝的雙手,要想玩轉一副撲克,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而陳天宇做這一套動作,並非是無理取鬧。在城市反恐作戰中,如果遇到劫持人質的暴徒,利用拉槍栓的動作和聲音,震懾匪徒,可以使目標因為麵對死亡的本能畏懼,身體在瞬間出現僵硬,進而捕捉到戰機。這套心理戰術在陳天宇剛加入神劍特種部隊的時候,李煜翔就給他們講過。
所以他當著穀齊建仁和所有人的麵表演這一套花哨的洗牌切牌動作,就是為了讓他們認為自己在賭術這一塊並非是個門外漢,而是一個真正的行家裏手,讓穀齊建仁從一開始就對自己產生畏懼。
陳天宇的心理戰也收到了效果,隨著荷官開始發牌,穀齊建仁下意識的扯了扯束縛在領口的領帶,動作雖小卻沒有逃過陳天宇的眼睛。人隻有在煩躁、不安的時候才會做出扯自己領帶的小動作。
陳天宇的底牌是一張梅花A,牌麵是一張梅花K。穀齊建仁的牌麵是一張黑桃,7,雖然底牌被扣在桌子上,陳天宇知道那是一張方塊7,在荷官洗牌的時候,每張牌的位置很清楚的記在了他的腦子裏。
“梅花A說話!”
“十萬!”陳天宇又一次把那枚銅色,麵值十萬的籌碼扔到了賭桌上。“R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