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生一場大夢,也許真的有來世,不然怎麼解釋自己來到的這個世界呢?一場車禍之後,自己便從這個世界醒來。離開了那個世界,也許是一件好事,前世的自己先天性的一些原因,走路很是不便。雖然家人一直沒說他一個不字,但是韓辛石卻是始終覺得自己拖累了家人。
而離開了那個世界後,沒有了自己的拖累,也許家人能活的輕鬆一些。隻是自己真的好想念父母和姐姐。現如今在這個世界蘇醒了的自己卻變成了一個孤兒。
小小的身體,自記事起便沒有父母。依靠著村裏人的接濟和幫人家打柴換一些吃和穿。雖已是十二歲了,但因為身體瘦小,看著就像是七八歲的樣子。但是手腳卻靈活異常,不像前世的自己,要拄著拐杖,才能到外麵走一走,看看外麵的世界是什麼樣子。
這也算是一點安慰吧,所以字自韓辛石醒來,就喜歡漫山遍野的瘋跑,那種山風刮過身體的感覺,那種因為劇烈運動而大汗淋漓的暢快,是不能用語言來形容的。要知道這些都是以前的自己在夢裏才能擁有的。
村裏人都喚自己叫苦兒,有的時候連韓辛石會覺得自己就是苦兒。也許苦兒就是韓辛石,韓辛石就是苦兒。隻是不知道哪一個才是真實的自己。前塵種種,恍然若夢。韓辛石不由地念出了那句“莊生曉夢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鵑。”來感慨這世間的神奇。
這時一聲輕咦,將韓辛石從自己的胡思亂想裏拉回了現實。回身一看,是私塾裏的趙先生。
這趙先生,不惑之年,據說年輕時也曾遊曆四方,見識國不少的人和事,讀的書更是不在少數。
適才聽的韓辛石這一句飽含玄機的詩,心中很是驚訝,實在想不到一個孤苦的小子,能吟出這樣一句詩來,心下大奇,便開口說:“苦兒,你過來。”
韓辛石不曾想到自己的一時失語,引來了趙先生的好奇。隻道是這趙先生,有什麼夥計吩咐自己。便上前一步,躬身道:“先生,有何指教?”
聽到苦兒如此的知禮,略一奇,心想這苦兒一段時間不見,怎地生出這般的變化。但旋即又道:“苦兒。你剛才所吟的詩句,是從何處聽來的?”
韓辛石一愣,心中暗想,詩句。難道是自己剛才念的詩,可是該怎麼說呢?不知道這個世界有沒有寫下過這首詩,如果有自己一個沒念過書的孩子,憑地有了這般見識,如果沒有不是更令人難以置信了嗎?略一思稱,韓辛石隻得胡說起來,“這是我在上山撿柴時,聽以白胡子老爺爺唱的。”
趙先生暗自一驚,心想莫不是這小娃娃遇到了什麼遊離天下的高僧大儒?如果就此錯過起步可惜,便接著問到:“你說的那白胡子老爺爺,是個怎生的模樣?如今是否還在山中?”
韓辛石道:“那白胡子老爺爺,騎著一頭青牛,寬衣大袖的。雖是一頭的白發,卻有不似村裏其他的老爺爺一臉的皺紋,那煉臉看起來就像是,就像是村裏劉大叔家裏的胖小子一樣,但是他還在不在山裏,俺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