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思安,就喜歡怒極反笑。
哦不,他不算人妖,說他是人妖簡直就是在侮辱人妖。
門外,綰姬追了一圈,沒追到什麼人,便自行回來,發現內殿的榻上竟然相擁而坐一對男女。
男的是王那個一生放蕩不羈不受管製的白公子,女的是王剛冊封不久卻從裏沒有召她侍過寢的音美人。
她叫什麼,好像聽王喊她,天音。
天籟之音。
真的是一個極美的名字,就像她那個人一樣。
隻不過,這兩個人抱在一起,就有點。。。
美則美矣,兩個人都是人中龍鳳,抱在一起自然是一幅絕美的畫卷。
但是,他們的身份。。。
綰姬不動聲色的靠近,想聽清他們在說些什麼,這一聽,差點沒一頭栽倒在地上。
榻上,步天音如坐針氈的窩在白公子懷裏,身體有些僵硬,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她繃緊的身體。
仿佛一根繃緊了的弦,一碰就會斷。
嘎嘣一聲。
幹脆利落。
白公子伸手撫摸步天音的臉,眼帶柔波,盈盈動人,“乖徒兒,昨天那樣坑害為師真的好嗎?你把我扒光了就算了,竟然還給我穿了你的衣服,還將我丟在清晨經過大臣們最多的地方。”
一想起那些大臣們用那樣如狼似虎的目光看過自己,白公子身上的殺氣就騰騰的衝起來了,要不是曾經答應過那個人,要輔助北野望,他早就把那些對他露出猥瑣目光,將他當成女子般調戲撫摸,甚至還想帶回家的那些老東西掐死了。
步天音伸手握住他的手,深情款款,垂眸,輕柔道,“徒兒知錯了,師父想怎麼罰,徒兒都受著便是。”
“隻喲師父心裏的氣全都撒出來了,隻要師父高興就好。”
“真的?”白公子挑起了她的下巴,那雙眼睛平靜無波,不帶有任何的情欲。如果光聽聲音的話,肯定以為他都把持不住了,可如果看到了他的眼睛,就知道他仍未情動。
步天音笑道,“不真。”
“假的。”
四個字落下,白公子的臉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他就知道,這個女人沒有這麼輕易就臣服。
“那徒兒猜猜,師父打算怎麼收拾你?”
“收拾就不必了吧,反正師父不會給我好果子吃便是了。”步天音嫣然的望著他,如訴情話一般,一字字緩緩說道,“那還等什麼,動手吧。”
語落,她拍案而起,身子向外掠去,對門口發呆的綰姬厲聲道,“劍!”
綰姬猶豫了一下,將手裏的劍向她丟去。
這劍,半路被白公子截住,他冷眼瞧著步天音,方才還含情脈脈的人眨眼間便劍拔弩張,綰姬見勢頭不對,便躲去了暗處,以免兩個人殺紅了眼傷及無辜。
白公子端的是怒了,每一劍都直刺要害。
步天音費力接過幾招之後,便覺得有些頭暈,這次,她不是裝的,是真的暈了過去。
又來這招。
白公子理也懶得理她,將劍別在身側,走過去,毫不留情的踢了她一腳,冷笑道,“別裝了,狐狸尾巴都露出來了。”
半晌,地上昏迷的女子也沒有動靜。
白公子猶豫了一下,翻過她的身子來看,臉色陡然沉了下去。
步天音麵色急遽變得蒼白,唇邊,一縷鮮血緩緩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