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公子是你的名字?”
“本座在問你的名字。”
“我一個將死之人,”步天音手中短笛動了一下,似乎大有握不住的趨勢,她強壓下自己喉嚨裏的那口血,暗罵,這白公子下手太狠了!
一掌,她幾乎就要被打得骨頭都碎了!
“我一個將死之人的名字,有什麼好問的?”步天音挑了挑眉。
這時,一直沒怎麼開口說過話的北野望突然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步天音沉吟了一下,將耳朵湊到他唇邊,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卻笑著貼得她更近了一些,快速說道:“求朕,朕便放你一馬。”
“真的?”步天音反問。
北野望似乎不喜歡別人質疑他的話,麵色沉了一下,道:“君無戲言。”
“那好,我求你。”步天音立刻便改了口。
北野望這個讓她求人的人反倒有些意料之外了,很快,他便笑道:“怎麼求?”
“你想讓我怎麼求?”
“你倒是聰明,把問題全部丟給朕。”
“是王讓我求的。”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她當下便立刻改口,稱他為王。
“給朕個理由留下你。”
“比如?”
北野望失笑,他真的沒有想到,這個看似溫柔實則狠辣的女人,光長了一張淑女的臉,不光下手毫不留情,連嘴上都是這麼能言善辯。
在北野望沉吟時,一旁看著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似乎不是第一次見麵了的白公子突然出手,以閃電的速度扣住了步天音的肩膀。
步天音疼的臉都扭曲了,這個變態,這裏才被他拍了一章!
這個變態總喜歡每次都打在同一個地方!
白公子的手用力扣住步天音的肩膀,妖嬈一笑,瘦得皮包骨頭的手沿著手臂一路下滑,隻聽哢嚓一聲,步天音的右手應聲脫臼。
短笛在落地之前被步天音以腳麵接住,踢了一下轉回她的左手中,她右手被卸,額頭頓時出了一層冷汗,倔強的臉色變得慘白慘白。
白公子滿意的看著她像隻受傷的小獸被逼仄到絕境上無路可逃。
他笑笑,“怎麼,左手也能用?”
步天音聞言清豔一笑,左手虛空一劃,動作與方才在殿內白公子召喚長劍的姿勢一致。她用靈力聚出一支冰劍,唇角笑容漸漸冷卻:“你不就是在逼我麼。”
“這個招式是不是用起來很帥氣?”步天音絕美的臉上笑得越發妖豔,聲音卻越來越冷,“隻可惜,一般美麗的東西都有一顆蛇蠍的心腸。”
音落,翻掌。將冰劍拋向空中,拋向空中的冰劍墜落下來,頃刻間幻化出數十支劍刃,寒光凜凜,流星箭雨般,砸向四麵八方的禁衛軍和白公子。
北野望也是頭一次見到這樣離奇卻美麗的招式。
劍雨四麵八方沒有目標的亂砸,一時間水晶宮內亂成了一片,房頂的弓箭手沒有命令不敢私自行動,白公子出了神,隻盯著那些冰箭發呆。
趁亂,步天音攀上了就近的房簷,身子輕輕一躍,縱出了數丈遠。
北野望不慌不忙的撿起地上掉落的那隻短笛,慢悠悠吩咐白公子道,“追上去,若她目前這個狀態還能接你十招,不管傷得多重,都帶她回來見我。若然接不過十招,就地處決。”
“遵命,我的王。”白公子音落,人已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