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笙一邊啃蘋果一邊上來站到她身邊,看著那邊的南織和步天風,含糊的說道:“少爺讓我去我沒同意,特意給他推薦惹藍茲……”
“……”雖然她口齒不太清楚,但是步天音聽明白了,雪笙啊雪笙,真是調皮。她暗暗一笑,假意板起臉:“你小心南織日後報複你。”
雪笙和南織的感情不知不覺也變得很好,她才不怕她會報複,挑釁的朝步天音笑了笑。步天音白了她一眼,道:“夏淶她們都放回各個院子了嗎?”
“放了。”雪笙道:“小姐為什麼要放她們回去?”
“她們是一群可憐人。”步天音的語氣有些戲謔,“她們離開以後高興嗎?”
雪笙頓了頓,才語氣古怪的說道:“簡直是如釋大負,不過秋竹可能就要哭死了。”
小姐欺負人到如此地步,她也算是開了眼界。
步天音啼笑皆非:“那怎麼辦?我不留下來一個做飯,你和南織誰會做麼?”
雪笙一本正經的說:“南織正在學啊。”
“那送衣服到洗衣房,收衣服等細活兒呢?”
“這不都是南織在做嘛!”
“出去跑腿?”
“有南織啊……”
“收拾屋子?”
“有南織……”
“雪笙,你真的好懶……”
“小姐,你不覺得自己也很懶嗎?”
步天音嗬嗬冷笑了兩聲,板起臉,佯裝怒道:“真是反了你了,竟然敢跟本小姐頂嘴!”
“哎呀!”雪笙猛地站了起來,大聲喊道:“南織,你的劍碰下來一個柿子,左邊!”
雪笙說著就站不住了,飛身過去,完全把步天音忘在腦後,接住南織不小心碰掉的那個柿子,在步天風的讚美聲說,拉著二人跑向小廚房:“走,我們去做柿子餅吧!”
步天音也聽到了這句話,她的嘴角抽了抽,雪笙,你確定不是南織做著你和臭小子看著麼?
忽然覺得南織好可憐,可是,小姐隻能幫你到這兒了。
不一會兒,小廚房那邊傳來各種歡聲笑語,遙想南織剛來的時候,清清淡淡的性子,如今真的是近墨者黑了,不敢想南織以後會發展成什麼樣。
步天音望了眼天色,也覺得是時候去做自己的事了,這時,樓梯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幾秒後花如夜出現。
花如夜手中居然又拎著一壇酒,這壇子看起來便與眾不同:壇身是白玉色,質地細膩,其上勾勒青雲紋,壇口的封紙用以金線纏繞。步天音定睛一看,那真的是純金線。
帶著疑問的眼神看向花如夜,後者勾唇一笑,自豪道:“與皇兄他輸了,這壇子老酒就便宜了我!”
作為一個女人的第六感,花清越的東西不能隨便碰。何況他那種智商,跟人打賭又怎麼會輸?即使輸了,也是他非奸即盜,有意為之。
花如夜往軟榻上一趟,酒壇抱在懷裏,就是一副在自己家熱炕頭的隨意模樣。步天音看著他的眼神有些詭異,他一挑額前碎發,自戀道:“莫非我的小阿音移情別戀,愛上我了?”
步天音冷笑道:“誰給你的自信?”
“天生麗質,自信也是與生俱來的。世間如果沒有長歌這個人,與你最般配的一定就是我。”花如夜明眸閃過狡黠的光,步天音跪坐在地毯上,麵前有張紅木矮幾,他幾步行過去,拿過矮幾上倒扣的杯子,倒了兩杯酒出來。
酒壇開封,老酒清醇醉人夾雜著甜香的味道便飄了出來,步天音抬眸瞅了一眼。
花如夜這架勢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不打算走了,他賴在這裏,她也沒有辦法出去。步天音看著他端著杯子放到鼻下嗅了又嗅,眸色幽沉,沒有說話。
這世間如果沒有雲長歌,該會是怎樣一番光景?這世間若沒有步天音,又當如何?
然而沒有如果,過去都是他們一步步走來的,不論好壞;也不存在般配與否,緣分一旦到了,剪不斷理還亂也仍然會愛上。
“北海之上生長著一種神奇的樹木,十年開一次花,十年結一次果,傳聞用這種果子釀成的酒,喝了能讓人忘掉憂愁。我的小阿音,你不是說要跟我傾杯不醉?擇日不如撞日,眼下如何?”
花如夜臉皮太厚,即使步天音與他毫不留情的挑明講過,他仍然絲毫不為所動,一口一個“我的小阿音”的叫著,步天音聽得耳朵都起繭子,懶得搭理,也就任由他去了。
麵前的酒清澈見底,酒香一縷一縷的沁人心脾。步天音一隻手輕輕點了點杯子,心裏默然一笑,道:“光是喝酒有什麼意思,我們玩兒個有趣的。”
“哦?”花如夜果然來了興趣,眯眼問道:“怎麼個玩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