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太子出手(1)(2 / 2)

步天音一窘,心裏很開心,卻嘴硬道:“不方便,撞到鼻子了。”

雲長歌鬆開她,兩個人心照不宣的相視一笑,步天音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突然說道:“我給你唱首歌吧?”

“好。”雲長歌與她並肩立於窗邊,半支開的窗子外有幾隊護院拿著火把巡邏而過。步天音關上窗子,不去看雲長歌清淡卻充滿暖意的眼神,輕聲開口唱道:

“微笑再美再甜不是你的都不特別,

眼淚再苦再鹹有你安慰就是晴天。

靠的再近再貼少了擁抱就算太遠,

全世界隻對你有感覺。

玩的再瘋再野你瞪一眼我就收斂,

馬路再寬再遠隻要你牽就很安全。

我會又乖又黏溫柔體貼絕不敷衍,

我隻對你有感覺……”

雲長歌,一首《隻對你有感覺》,送給此時此刻的我們。

我不能確定自己是何時愛上的你。

也許是那天清晨風雪中你身姿驚豔劃過心間;

也許是你坐在身邊和我撫琴合奏時琴音的輕柔;

也許是在我不相信你的時候,你卻肆無忌憚的跟我說話聊天;

也許是……雪夜初見天人一般的好心公子微笑晏晏,絕世傾城。

你說這是不是緣分?

像她從沈王府出來差點被凍死,他卻伸手救了她,還借了她十萬兩救急的銀子;韋府夜宴,他從不在外人麵前出手,卻第一次為了救她白衣劃破夜色。他是個從不管別人閑事的人,卻在她的要求下救了南織;去明都的路上,他細心的給她備好暈車藥……

一次又一次雖然腹黑卻實則關懷備至的嗬護,她要是再不明白他的真心,就是真的傻了。

慢慢的,有詞的歌曲變成悠然的小調兒,雲長歌“含情脈脈”的注視著步天音。

步天音被他看得有些緊張,摸了摸自己的臉,說道:“別看了,我賣藝不賣身,陪吃不陪睡。雖然我唱歌好聽人又美的慘絕人寰,你……”

“步天音。”雲長歌微笑著打斷她。

“嗯?”她洗耳恭聽的樣子。

雲長歌揶揄她:“你知道臉皮多少錢一斤嗎?”

步天音連連點頭,深表理解:“這個得分誰的,如果是我,大概是無價。”

“——所以你也知道自己臉皮厚?”

“知道又如何?這世上有許多事是你知道但是卻無法改變的。”步天音朝他古怪的擠擠眼睛,坐到了一邊的榻上,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過來。雲長歌原地站著不動,步天音沒覺得他哪裏不對勁,隻是摸著自己那微微鼓起的肚皮,吃飽喝足後感歎道:“雲長歌,你我彼此彼此,你覺得我臉皮厚,難道不知自己也不是個薄臉兒的人麼?”

雲長歌凝視著她,微微笑起來:“所以我們天生一對。”

步天音嘴角抽了抽:“看著你的笑意,我怎麼有一種掉入火坑裏的感覺?”

“你怕什麼?”雲長歌靠步過來,眼中盡是和柔溫順。他俯身靠近,聲音輕輕,卻仿佛在發誓一樣認真堅定:“就算是火坑,我在,你又何懼?”

步天音錯開與他相接的目光,聲音不自覺也放柔了許多:“我從來都是一個獨立自強的女人,前世我願意為了……他赴湯蹈火,卻換來了一場不值得。我不願活在過去,我也無法拒絕你這種毒藥一樣令我迷惑的人。但是雲長歌,你不能讓我太過依賴,我怕有一天……”

她的目光閃了閃,她沒有說出花清越的名字,雲長歌這般智慧,幾乎她想到的他都會明白。不知道為什麼,她想到的事情有些長遠,他們才剛剛開始,可她卻想到了結束。

人生在世,總會有相識,相知,相聚,離別。曾經的轟轟烈烈會成為平淡的過往,撕心裂肺的生離死別也會隨著時間而被治愈。

雲長歌隻是靜靜的聽著,等她說下去。

良久,步天音伸手去牽他的手,這隻美麗的手雖然涼涼的沒有溫度,卻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她紅唇輕咬:“我怕有一天我們會因為某件事情分開,但是那時候請你一定要記住,來日方長,可待聚首。”

步天音說情話的時候從來不會帶著酸溜溜的感覺讓人難受,反而就是清爽中自然而然散發出的堅定讓他沉醉。也許那些並不能叫做情話,可在他心裏就是揮之不去,每一個字都被清晰的記住。她亦不會為此感到難為情,因為情之所至,所有的情感都是發自內心的真摯。

然而他也清楚的明白,他們之間隔著太多太多的東西。

所以她會說,長歌,如果有一天我們不得不分開,請你相信在不遠的將來,我們仍然會披荊斬棘,天涯重聚。

雲長歌看著步天音霸道的說:“以後這歌不許唱給別人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