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孫教授聽了,也若有所思的思考起來,我接著道:“就像史記上記載的一樣,薦尋能用鏡子複製出很多人,那麼一定不是他一個人看得見,其它人如果看不見,薦尋豈不是一個精神病,自娛自樂的照鏡子?”
說到這,朱雨沫也聽明白我的意思了,緊張的問我:“如果不是鏡子造成的幻象,那是什麼?”
我深吸一口氣,壓低了聲音道:“目前隻有一種可能......”我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偷眼瞄了瞄兩個孫教授,發現其中一個家夥果然臉色變了一下,不過轉瞬就恢複如常,我心中一涼,操!這家夥果然有問題。
我心中當時的想法是,這個萬魂鏡的邏輯基礎是不成立的,那麼形成這種現象的原因必然和邏輯無關,但是如果不是做夢的話,其他的東西都無法逃脫邏輯的束縛,也就是說我們現在看到的,或者聽到的,很可能都還是假象。甚至像孫教授說得,這兩個被複製出來的分身都可能隻是幻覺,而能夠讓四個人同時產生幻覺的,我認為隻有“鬼”的力量。
鬼是一種隱喻,它代表的是人類無法理解的力量存在形式,在中國,這類東西被籠統得稱做妖魔鬼怪。也隻有它們可以不講究邏輯,可以毫無破綻的把人逼到任何地步。
我看了四周一眼,一字一字道,“我們之中有鬼!”
現在想來,我當時說那句話的時候,本身就是個瘋狂的決定。既然個人幻覺不存在的話,那麼我們當時一行人中,至少有兩個是“惡鬼”變的,換句話說,我們要對付兩個惡鬼,除去我二妹,朱雨沫,孫教授一把年紀了也可以排除,剩下我一個人對付兩個,這種對比我簡直看不到一點希望!但是當時腦子裏除了幾個固定的思維之外,簡直是一片空白,以致於竟然會把可能性指到鬼身上,而且一點也不覺得可笑和荒謬,甚至有點悚然的感覺。
我說完之後,氣氛和剛才就完全不同了。所有人都不說話,臉色也不知道是白還是綠,隻不過大家不約而同的開始倒退,散成了一個圓形的包圍圈子。不過我這時候已經完全冷靜了,這兩個家夥可以模仿二妹他們的模樣,但是絕對無法模仿他們的思維,也不能知道我們之間的經曆和瓜葛。
想到這裏我立刻開口問道:“二妹,我們第一次見麵你對我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
二妹已經嚇得魂不附體,我安慰她道:“不要怕,慢慢想,假的肯定不知道。”
我剛說完,其中一個二妹臉色就變了一下,我心裏冷笑,二妹想了一下,可能是不好意思,咬牙輕聲道:“你是修水管的嗎?”
她說完我就一把將她拉到的近前,然後在她耳邊耳語了幾句,她又用了像我一樣的辦法,問了孫教授同樣的問題,然後其中一個孫教授也靠了過來。
假的那兩個人沒有阻攔我的意思,隻是開始冷笑的看著我們,眼神一下子變得非常怨毒,我給他們盯得有些發毛。突然想起,我自作聰明的把真的找出來了,現在麵對兩個不知是鬼還是什麼妖怪的東西,我該怎麼辦?
這一下徹底傻眼了,有些後悔這個魯莽的決定,現在才真的要麵對我一個人對付兩個可怕東西的局麵,我他娘的怎麼這麼賤。
不過後悔歸後悔,這一幕遲早要麵對,總比稀裏糊塗的被它們害死的好。最後我一咬牙,心說幹脆破罐子破摔,老子跟你們拚了。
但是讓我馬上就有所動作還是不可能的,我正在心裏盤算怎麼對付他們,忽然那兩個家夥向著來時的方向跑了過去,轉眼就消失在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