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二妹跑出去沒超過半分鍾,我和朱雨沫就已經跟著追上來了,沒有理由這麼快就失去了她的蹤影,眼前除了發射回的彩色光芒,並沒看到二妹。
這個洞穴太大,不知道往裏走還有多遠,我正猜測二妹因為什麼行為怪異的時候,走在一旁的朱雨沫腳步一頓,對我道:“那邊有人。”
我將手電筒照向朱雨沫指引的方向,立刻發現離我們十幾步遠的地上,躺著一個人,我們跑過去一看,地上躺著一個花白胡子老頭,還有生命跡象,並不是死人。
我摸了摸老頭的胸口,心髒還在跳動,也沒看見什麼外傷,就是戴在臉上的眼鏡有許多的裂紋,估計是頭上受到撞擊,昏迷過去了。
老頭身上穿著考古隊成員的服裝,我心說這麼大歲數了還來考古,也不知道是父親派來倒鬥的還是國家考古隊裏的工作人員。我從背包裏拿出水壺含了一口水在嘴裏,對著老頭臉上猛地噴了幾口,然後輕輕拍拍他的臉,這家夥才慢慢的睜開眼。
“呃。。。。。。喔。。。咕。。”老頭嘴裏發出一陣古怪的呻*吟,緩了好一會,呆滯的眼睛才有了神彩,眼珠微微轉動看了看我們。
朱雨沫在一旁好笑的捂著嘴,老頭一臉迷茫的問:“我這是在哪?”隨即像是想起了什麼,驚慌的四處看看,半天才鬆了口氣,“你們是?”
我見老頭的舉止也不怎麼正常,怕是和二妹差不多,受驚過度,就說:“我們是來營救你們的,目前的生還者隻有你和我二妹。”然後我把過程大概的描述了一遍,老頭聽完歎了口氣,接過我手中的水壺喝了口水,我問他考古隊進來後的情況,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
老頭先是自我介紹了一下,他是國家考古勘探局聘請來的專家,姓孫,我想起二妹和我說過考古隊中有這麼一個孫教授。他在考古隊遭受攻擊的時候,跑進了這裏,躲了兩天,最後手電筒的電池耗光了電,一不小心撞牆上了,暈過去後被我遇到了。
孫教授一臉悲傷的說:“我幹考古這一行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遇到如此離奇的事情,沒想到這裏危機四伏,多少個年輕的生命就這麼慘然消逝,哎。。。”
我沒功夫聽他在這興歎什麼沒用的東西,凡是跟著他們來的人,大半都是倒鬥盜墓的,一個個不是亡命之徒也是綠林匪類,他們都知道自己可能遇到什麼,根本不用別人為他們的死感到悲哀。於是我就問他:“你能找到出去的路嗎?”
孫教授以為我看透了生死,用一種看待少年早成的目光讚許的打量我幾眼,然後搖搖頭,“我要是知道,也就不會跑進這裏麵來了。”
看來出去還是要靠自己了,我重新背好背包,把孫教授從地上拉了起來,“我們先找到二妹,然後想辦法出去。”
孫教授扶了扶破裂的眼鏡,對我道:“老朽在這裏轉了兩天了,對此處的地形還是很熟悉的,令妹如果也在這個洞穴中,一定是到了裏麵的清潭去了。”
“清潭?什麼東西?”
孫教授邊走邊對我道:“小哥你可能不清楚,這裏一處遠古宗教的會場,相當於廟宇,老朽不才,對早期人類宗教的曆史還是有所研究的。”接著他就開始了一片長篇大論,給我們講述了最早曆史上宗教是如何產生的。
我撿有用的聽了一會,發現這個孫教授還真的有兩下子,知道的的確不少。
中國最古老的宗教,目前可以溯源到山頂洞人時代,因為那時已經出現了比較明顯的宗教形式,活著的人開始有意識地掩埋同伴的屍體,從而形成了最古老的靈魂崇拜。
從原始社會末期開始,宗教的內容和形式才有了一定的發展,由原始社會的自發宗教,逐漸變成了人為的宗教,並帶有明顯的階級性。以人殉、人祭為主要形式的宗教活動,反映了一個新的社會製度的變革,其宗教思想、宗教活動、宗教製度方麵都逐漸完善,並且有了固定的形式,同時也出現了各種戒律、禁忌和教儀,形成了一定的體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