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元順帝,我也隻是在小人書上看過,《大明英烈傳》。
這個墓主是誰都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是來倒鬥的,目前是想辦法順利出去。
我讓二妹和朱雨沫先休息,等她倆靠在一起睡著後,我從水壺裏倒出水在手上,擦了擦眼睛,冰涼的感覺瞬間驅走困意,然後警惕的注意四周的動靜。
一個人太無聊,幹巴巴的守在這裏又沒人聊天,我堅持了大概幾個小時,就開始一下一下的點頭,我趕緊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
就在晃頭的刹那,眼角餘光撇到一個模糊的人影站在石柱群的邊緣,我心裏一顫,將手電筒轉過去,那個人影“嗖”的一下消失不見,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心說不妙,剛剛在裏麵遇到那個黑影跟過來了,在這古墓裏能動的除了人,一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趕緊將朱雨沫和二妹推醒,叫她們起來準備離開這裏。
朱雨沫揉揉眼睛,問我:“不等張奎他們出來嗎?”
“我在這裏留了記號,他們看見就會跟過來。”然後我拉起二妹,“我看到有東西在這附近,這裏不安全,往裏走走,看看有沒有其它出口。”
我的臉色一定很不好,二妹立刻被感染了,緊緊的抓住我的胳膊,又開始抖起來,“該不會是那個活過來的幹屍吧?”
我拍拍她的手,安慰她:“別怕,又沒什麼妖魔鬼怪,幹屍大不了就是一個粽子,我一隻手就解決了。“
說實話,現在我心裏都沒底,那個黑影移動速度簡直驚人,而且敵在暗我在明,說不定啥時候那東西竄出來給我們來一下,不致命也嚇人啊。
我和朱雨沫打著兩個手電筒,穿過兩堆骷髏頭骨堆,往更深的黑暗裏走去。這種黑暗我不止一次遇見,手電筒的光束受到嚴重的限製,隻能照出幾米的距離,我甚至在想這種黑暗是不是古人自己製作出來的,為什麼每一座古墓都是這種情況。
我們三個人在黑暗空虛中不停的往前走,沿途留下記號,時間長了,不知不覺竟然產生了一種懸浮在半空的錯覺,隻有腳下嗒嗒的響聲才證明我踩在實地上。
二妹有些擔憂的問我:“大哥,我怎麼感覺我們一直在兜圈子!怎麼走了這麼久還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
其實我也有這種感覺,開始的時候也這樣懷疑,就說:“不要怕,這裏漆黑一片,光線僅能涉及一部分,眼睛缺乏對照物,會產生空間無限和時間虛化的錯覺。其實我們大概隻走了七八分鍾而已。”
朱雨沫咦地問道:“你怎麼推算出來的?”
關於在黑暗中行走,金眼以前教過我,人長時間在黑暗中,眼睛仿佛被蒙上一樣,很容易失去空間感和時間感,產生不知何時何地的錯覺。這個時候可以通過數心跳計時,我的心髒大概每分鍾五十次左右,就能推算出時間。而自己走了多少步,就算出走了多遠。
我跟朱雨沫說完,她嗬嗬一笑,“你還挺厲害的。”
被她這麼一誇,我頓時有些飄飄然,剛想謙虛幾句,一不留神被腳下什麼東西絆了一下,險些摔倒。我和朱雨沫同時用手電筒照向腳下,發現是一具橫躺在那裏的屍體。
看到屍體二妹又緊張起來,抓著我的手臂用力握緊,指甲幾乎要紮進我的肉裏,我喊了聲痛,“沒事,是死屍,不會爬起來的。”她放開我的手臂又去抱住朱雨沫的胳膊,轉過臉不敢看屍體。
看到這具死屍的第一眼,我就馬上想到這是考古隊的成員之一,跑到這裏,遇到什麼不測而死。可是馬上發現不對,屍體身上穿著土黃色棉布軍裝,黑色翻梆皮鞋,船型軍帽掉在一邊,腰間挎著一把刀,這他娘的和我在電影裏看到的鬼子軍官一模一樣。
我有些反應不過來,以為自己眼花了,心說這地方怎麼可能有日本鬼子呢?我疑惑的看了看朱雨沫,她也一臉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