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細回憶了一下東坡肉從喇叭溝古墓裏帶出來的青銅盒子,外表沒什麼特殊,隻是裏麵有些不規則的劃痕,難道就是那個?可是喇叭溝和苗王墓相隔何止千裏,而且似乎根本不是一個時期的墓穴,為什麼會出現有關聯的東西?
這個時候一旁的東坡肉突然長長的“噢”了一聲,我以為他想到了什麼,就問他,沒想到他說了句根本八竿子打不著的話,“金眼,你說咱們進了兩次古墓,也算是倒了鬥了,那咱們算不算的上發丘天官?”
我和金眼瞪了他一眼,都沒理他。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的不可思議,我覺得自己想的頭疼欲裂,身體乏的要命,就招呼東坡肉去找些幹柴來,點上篝火。
我們的食物早已經耗盡了,水倒是還有,而且在山裏,飲水不成問題。
體力透支到了極點,天色馬上就要黑了,現在也不是走路的時機,這裏似乎還算安全,索性我們空著肚子,躺在篝火旁,商量著明天的計劃,說著說著,就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幾個人都筋疲力盡,自從進了山裏,就沒好好的睡過覺,我閉上眼睛,渾渾噩噩的來了瞌睡,就感覺像是一輩子都沒睡過覺,終於過了把癮。
我做了很長的夢,那是一個真實的讓我發寒的夢境,一個身披戰甲的人騎著高高的黑馬,我隻能看清他頭上戴的金盔,盔下的麵目隱在一團黑氣之中,一雙紅突突的眼睛發著光。
他居高臨下,手中的大劍朝我刺了過來,我閃身躲過,然後他再刺,幾次都差一點被紮個透明的窟窿,我嚇得哇哇直叫,拚命的跑。可是那一人一馬緊緊的跟在我的後麵,我怎麼也逃不脫,最後被他一劍斬下頭顱。
我奇怪自己的頭顱離開身體為什麼還能看見東西,還能思考。金甲人後麵,是一片恢弘的宮殿,我總感覺這片宮殿我在哪裏見過,還不等我想下去,眼前一黑。
等到我再次睜開眼的時候,那片宮殿著起了大火,我看到無數的人影在裏麵舉著兵刃,砍殺著四散奔逃的人,正看的奇怪,突然身體一轉,我才發現自己被按在地上,脖子下麵似乎是一個斷頭台。
一個人在我前麵來回踱步,說著什麼我聽不清,我抬不起頭,隻能看到他衣擺上紋繡著龍的圖案,然後就有人對我揮起了刀,刀切斷我的脖子,我感受到刀身的溫度,冰冷異常。我又出現了剛才的情況,頭顱飛出,依舊能視物能思考。
這裏是個偌大的古老城市,開始被戰爭侵蝕,硝煙滾滾,漫天都是血影。
我開始煩躁起來,似乎意識到這是在做夢,可是怎麼也醒不過來。這個時候那個金甲人又一次出現,一雙猩紅的眼睛盯著我,充滿了怨毒。我覺得這雙眼睛好像在哪見過,突然想到,這不正是隱在那團黑霧中的東西嗎?
猩紅的雙目突然貼近我的臉,我清楚的看見他頭上金盔的每一個紋路,卻看不清他隱在黑氣中臉。
我嚇得呼一下做了起來,不停地喘著粗氣,這時候注意到天已經亮了,我擦了擦了額頭上的汗,這噩夢做的太逼真太恐怖了。
然後我楞了一下,發現在我頭頂處,有一個人影,正蹲在那裏,麵無表情的瞪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