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急之下,我一咬牙,騰出一隻手猛的摳住斜坡上凸出的一塊石頭,借著身體的一滯,側身一腳踹了出去,正中東坡肉屁股,把他橫著踢出兩步,然後我也跟著往下滾。
大概翻滾了一分鍾,我倆才狠狠的摔在下麵,萬幸的是下麵竟然是泥土而不是砂石,否則這麼摔下來無疑就是撞在子彈上。即使如此,我還是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我是被身體的痛感疼醒的,四周黑乎乎的什麼也看不見,一股腥臭味撲鼻而來,我試探著動了動胳膊腿,除了一陣撕裂的痛楚外,骨頭並沒傷到。咬著牙坐起身,喘了幾口氣,才想起東坡肉不知道滾到哪去了。叫了兩聲,才聽見我麵前不遠傳來一陣**,我在兜裏摸了摸,找出打火機,火光一亮,發現東坡肉就趴在我麵前兩米的地上。
我吃力的爬過去,“東坡肉,你沒事吧?”
“應該沒啥事。”東坡肉呲牙咧嘴的坐起身,突然大叫一聲,“哎呀!不好!”
我被他嚇了一跳,擔心他受了重傷,趕忙問道:“咋了!”
“他娘的,老子的青銅劍呢!那可是值錢的家夥!”說完他像沒事人一樣四處亂摸,在不遠處找到自己的背包和那把青銅劍。
“都啥時候了還惦記錢?!”我把他插在背包裏的火把點著,這個時候東坡肉才想起問我:“咱們這是掉到哪來了?”
“你問我,我還不知道問誰呢。”我抬頭往上看了一眼,掉下來的洞口好像被堵上了,漆黑一片什麼也沒有。我又舉著火把照了照四周,這裏好像是個洞穴,我們後麵一條通道黑幽幽的不知道通向哪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刺鼻的腥臭味。
我回頭對東坡肉道:“這他娘的好像是那隻蟲子的老窩!”
“我草,這裏不會還有吧?公的出去找吃的,母的留在家裏看孩子!”
我搖了搖頭,這我也不清楚,不過這麼巨大的生物一般繁殖能力都不會太強,而且有些昆蟲是雌雄同體,生下來就懷孕了,不需要配偶,不知道這隻巨蟲是不是,希望它的老窩裏不會有另一隻,否則我和東坡肉就隻能等死了。
東坡肉問我:“現在怎麼辦,爬上去肯定不行,洞口都堵上了。”
“上麵不是洞穴的出口,是那隻蟲子突襲我們現挖的,這裏一定有其他出口,咱們得趕緊離開,否則等蟲子回來就完了。”我說完和東坡肉快速的查看一遍身上的傷,發現全是小傷口,都沒傷到骨頭,包裏沒有紗布藥品,也沒辦法包紮,反正不是什麼大傷,咬牙挺著吧。
我們沿著黑幽幽的通道摸索著前進,這個通道明顯是巨蟲自己挖掘的,非常寬闊,越往裏走,那股腥臭味越濃,我猜測應該快要到了巨蟲的巢穴了。
果然走了大概三十米,就出現一個巨大的洞穴,腥臭味嗆的東坡肉和我直迷糊,我們掩住口鼻繼續往前走,這裏就一條通道,蟲子應該不會什麼奇門遁甲,不必擔心迷路,隻要沿著通道走,肯定能找到出口。
突然東坡肉拉了我一下,我回頭發現他眼神緊張的指了指右麵,我不知道他看到了什麼,將火把舉向他指引的方向。
剛剛走過的時候我隻顧著看前麵,沒注意到通道旁邊還有一個岔口,那裏麵似乎是一個更大的洞穴,而在岔口處立著一排數不清的巨大蠶蛹。說它是蠶蛹,隻是有些相像,因為不可能有一人高的蠶蛹。
我看的頭皮一麻,馬上想到,這可能是那隻巨蟲的卵,此地不宜久留,要是被巨蟲發現我們動了它的娃,估計把我倆吞進嘴裏當泡泡糖嚼了才甘心。
我一拉東坡肉,“快走!”然後就快步朝前跑去,可是見鬼的是,跑出十幾步發現前麵沒路了,通道到了盡頭。
我回頭看看東坡肉,“他娘的,看來必須要從那些蟲卵旁邊經過了。”東坡肉道:“那還愣啥,趁它沒回來趕緊走吧。”
兩個人不敢再耽擱,調頭跑回岔口處,硬著頭皮鑽進蟲卵群中,我粗略的估算了一下,這裏的蟲卵大概有六七十個,真不知道這東西全部孵出來會是什麼場麵,想想就腿軟。
我和東坡肉一前一後鑽出蟲卵群,還要往前跑,突然同時僵在原地,眼前出現了更加震撼的一幕。
兩排棺材整齊的排列在洞穴兩邊,數量太多,延伸到前麵看不見的黑暗中,最讓人心寒的是,所有的棺材蓋都打開放在一邊,我和東坡肉看清離我們最近的那口棺材裏,什麼都沒有。
東坡肉張大了嘴巴,嘟囔了一句,“這他娘的是粽子開大會啊!”
我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對東坡肉道:“我看我們是進了苗王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