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也對,這個山根底下連個遮擋的東西都沒有,光禿禿的,往山上望望,要到百米的距離才有樹木,真要是遇到危險再去爬山可就不易了。於是一行人沒有停頓,開始順著山坡往上爬。
這裏的山徹底沒有任何人為的痕跡,根本沒有路,隻能自己找沒有石頭和大坑的地方往上爬,而且山坡特別的陡,整個人要彎腰才能保持重心,真的是“爬”山,這樣體力消耗成倍的增加。
直到天徹底的黑了下來,我們才看到山坡出現一片略微平坦的大土坎,白影和金眼帶人查看了四周的環境,確認妥當後,一行九個人開始在這裏紮營。白影一夥六個人都帶了帳篷,這東西在山裏露營不怕下雨露水,倒是很實用,可我們三個根本沒打算過要進山裏,所以什麼也沒準備,連個睡袋都沒有,隻好拔了些野草鋪在地上將就算了。
東坡肉和那幾個白影的夥計弄來幹柴點著,所有人都坐在篝火旁吃起東西,這一天又是被鬼頭蝴蝶咬又是破陣爬山的,體力早就透支了,我連吃飯的力氣都快沒有了,隨便吃了點東西就想趕緊去休息。
金眼和他們商定完晚上守夜的次序,跑到我旁邊躺下,看得出他也累的夠嗆,身子剛放平就響起了細微的鼾聲,我的腦袋也昏昏沉沉的,困意無休止的來襲,無意的瞥了一眼,發現現在站崗守夜的好像是東坡肉,這家夥正抱著青銅劍坐在火堆旁吃東西,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妥,可是大腦越來越渾濁,眼皮一落,就睡了過去。
因為實在是太累了,我感覺自己剛剛睡醒,就被人推了兩下,可是我根本不想睜眼,話都不想說,這個時候潛意識告訴我如果說話就會清醒,那樣再想睡著可就難了,所以我扭了扭身子繼續睡著。
十秒都沒到,又被推了一下,這次清楚感覺到是從我身子下麵推的,本來我神智還在迷糊中,不願意多想,嘟嚷了一句,也沒理,緊接著那股力量直接在我下麵推了上來,感覺像是有人在我背上踢了一腳,將我直接踮了起來,腦袋磕在地上,疼的我一咧嘴。
這一下子我就清醒了,坐起身捂著腦袋四處一看,發現東坡肉抱著那把青銅劍低著頭坐在火堆旁睡著了,其他人也都打著鼾一點動作都沒有。是誰他娘的跟老子開玩笑,剛想到這立刻覺得不對勁,推我的好像是在我身子下麵。
頓時我嚇得一翻身站了起來,把鋪在身下的幹草踢開,心想不會是把什麼動物裹在幹草裏了吧,要是那東西有毒咬我一口,我可就慘了。可是什麼都沒有,我有些納悶。金眼還在一旁熟睡,也沒人聽見我折騰的動靜,我摸了摸腦門,心想可能是太累了,做了噩夢,像是鬼壓床什麼的,突然自己一個鯉魚翻身摔著了。
我彎腰正要重新把幹草鋪回去,突然發現露出的地麵有一條裂縫,本來這沒什麼,可是那條裂縫正在一點點的往外鼓,像是有什麼東西要破土而出。隨即我感覺到腳下開始有了輕微的震動,直覺告訴我這絕不是小老鼠小蟲子,能有這麼大反應的肯定不同尋常。
我顧不得害怕,大吼一聲:“不好!快起來!有東西要出來!”我喊完,第一個起身的是白影,那家夥雖然也累的正在深度睡眠,可是還能夠第一個跳起來,隨後就是金眼,他剛把雙手支在身下,迷茫的看著我,我就被從土裏鑽出來的不知什麼東西,頂著上了天,那感覺像極了乘坐多年不檢修的電梯,晃晃悠悠的升了起來。
我嚇的臉色一白,有心想跳下去,可是這東西鑽出來的太快,又太高,站起來後晃著身軀,我立足不穩急忙蹲下抓住這東西的後背,害怕它把我甩下山坡,那可就刹不出車直接到山根了,肯定摔個骨斷筋折。
這東西出來的動靜不小,連東坡肉都被驚醒了,大叫著:“他嗎的地震了?!”然後就看到一個龐然大物,而我就站在這東西的背上。
趁著篝火的光亮,我模糊的看見自己腳下踩著的,好像他娘的是一頭從地下鑽出來的大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