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政知道,這個男人就是母後的情人、如今風頭正勁的長信侯,就是那個他目前最痛恨的人。沒想到,他和太後已經有孩子了。秦王政一想到這,簡直有口噴鮮血的衝動,他突然想起來母親今天的疲態極可能不是因為生病而是因為生孩子,他突然有種感情被深深欺騙的感覺,一股強烈的恨意席卷而來。他的眼睛裏閃爍起寒光來,他又要切換到冷酷模式了,真的很想衝進去,一刀砍了那個可恨的人。
蒙恬發現了他眼睛裏的寒光,連忙拍拍他的肩膀,提醒他冷靜下來,他眼珠一轉,斜掃向蒙恬,蒙恬都不覺為他那冷酷的眼神所震懾。
這時,那個長信侯的話語又傳來了:“對了,你今晚有沒有去給那位紫微殿的夫人送飯?”
聽到這句話,他們四人趕緊豎起耳朵聽起來。
“去了。”裏麵宮女的回話。
“她吃飯了沒有?”長信侯的聲音。
“她一直昏迷不醒,應該沒有吃。”
他們四人聽到這,心都揪了一下。
隻聽那個長信侯又說:“這可不行,你現在再去看看,在太後得到太後的命令之前,不要弄出什麼人命才好。”
“是,知道了。”
秦王政心裏怒不可遏,但是他能忍,這些年來坐在這個位置上,他早已學會了忍耐,忍也是為了等待更好的機會,況且現在最重要的事也是趕緊救出梔子。
這時,裏麵有個宮女提著燈籠出來了,見她朝花園裏走去。他們四個趕緊悄聲跟在後麵,跟著那宮女兜兜轉轉來到一座假山下麵。
在那宮女把密室的石門打開後,茜草走過去拍了拍那宮女的肩膀,那宮女轉過身來,陡然地看見四個黑衣人站在後麵,尤其是秦王政、蒙恬、王賁三人個子高大,一身黑衣站在那裏,給人極大的壓迫感,那宮女張開嘴便要尖叫。茜草連忙一把捂住她的嘴巴。
秦王政走過去,對那宮女說:“看清楚我是誰了嗎?”
雖然光線不是很明,但那宮女一眼便知道他是秦王政,畢竟他非常好認,她連忙點點頭。
秦王政接著說:“寡人命令你,不許叫喊。”
宮女點點頭。
他又問:“紫微殿的夫人在裏麵嗎?”
宮女點點頭。
於是,秦王政命令王賁和茜草在外麵把風,而他和蒙恬則進密室去。蒙恬順手拿過那宮女手中的燈籠,與秦王政一起進入密室。他們來到裏麵,見看見梔子躺在地上,長發散亂地鋪了一地,顯然已經昏厥了。
秦王政忙過去一把抱起梔子,離開的時候,他突然看見牆上的斑斑血跡,他能想象她在這裏絕望撲騰的場景,他的心抽了一下。他心想道:梔子,我來晚了。
救出梔子之後,他們立即出了永樂宮,坐上宮車回紫微殿。在車上,秦王政抱著梔子,撫摸著她的臉,吻著她的眼簾,可能是呆在地下室的緣故,她的臉是那麼冰冷,讓人心驚。
而茜草,她握著梔子的手,梔子的手已滿是斑斑的血跡,她用手幫她擦拭著。而蒙恬和王賁,隻能在一旁默默看著她。
回到紫微殿之後,秦王政將梔子放在床上,立刻傳來了禦醫。夏禦醫診斷了一下,說:“陛下,夫人隻是昏厥過去而已,隻要好好休息一下就會醒來的。反而是她的手受的傷比較嚴重,臣已經寫好藥方,之後每日按照藥方給夫人敷藥,過一段時間也會痊愈。這些都算不上大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秦王政連忙問。
“我在給夫人把脈的時候,感覺夫人的體內有一股很強大的寒氣,這才是最嚴重的。”禦醫說。
“是不是因為她今天呆在地下室引起的?夏無且,寡人知道你有治療的辦法的吧?”
“陛下,如果是因為地下室的原因,那麼就是急性病,這很好治,但是夫人的這種寒氣明顯是長年淤積的,感覺就像千年寒冰的寒氣一樣。”禦醫說。
蒙恬聽了都不禁笑起來,他說:“夏禦醫,你還真會開玩笑啊。”
禦醫忙對秦王政說:“陛下,臣絕對不敢開玩笑,夫人的病是一種罕見的病。”
秦王政聽了不覺擔憂起來,他忙問:“那麼這種病會有什麼後果?要怎麼療養?”
禦醫回答說:“這股寒氣會******的身體比較虛弱,她身體易寒,因此平時要注意保暖,要多進暖胃的膳食。此外,據臣猜測,夫人可能不容易受孕,這是臣目前所能預測到的,當然隻是猜測,畢竟臣沒有診治這一類病的經驗。”
身體虛弱?不易受孕?他不禁看向躺在床上的她,心裏感到無限地憂愁起來,他希望能看到她健康,希望她能為自己生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