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說著說著,尖叫的防空警報聲中,就轟轟的有著戰機轟鳴的聲音夾雜而來。眼見空襲將至,本以為秦虎會立即起身跟所有人向防空洞撤離,卻不想秦虎仍是像塊頑石一樣定在椅中,毫無起身的動向,又氣又怒的大叫著:
“我哪也不去,我就坐在這裏,看他是不是真想把我這個跟他一起光屁股長大,一起出生入死征戰多年的老骨頭炸死在這裏!是不是真會無視虎城這百萬條生命,將虎城毀於一旦!”
空襲轉瞬即至,十萬火急,何副司令跟眾長官秦天還有秦雨都不停的極力勸著秦虎起身,但任是所有人怎麼勸,秦虎都不為所動。
天空中戰機的轟轟之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大,瞬間終於將尖嘯的防空警報聲完全掩蓋。何副司令不停的催著手下士兵跑進跑出查看情況,唐龍巴圖鐵甲黑熊幾個也都跟著跑了出去。
實在沒辦法,秦天隻能衝倔強如牛的父親大叫:
“爸,對不起了。”然後衝士兵大叫:
“你們幾個快,把市長抬也要跟我抬下去!”
唐龍幾個跟那些士兵,立在院落中,抬頭仰望,就見本就陰雲密布的天空,在遮天蔽日的各種奇異戰機的覆蓋下更是天日無光。
龐大的戰機群飛的極低,在眾人頭頂上空急速呼嘯而過,然後盤旋著又急速上升,鑽入了極高極密的陰雲之中。幾個士兵看完,立馬跑進屋中向何司令回到:
“奇怪了,奇怪了,天上全是巨大的轟炸機打我們頭頂飛過,但卻一個炸彈都沒扔下來,就全都向城外飛去了。我們暫時不用不用躲進防空洞了。”
唐龍幾個也轉身回屋,黑熊也納悶的大叫:
“嘿,還真是奇怪了,那幫狗娘養的政府軍還真不炸了。哈哈,難道是怕了我們不成?”
就這時,又見另外一個軍官極其慌張的跑進來,還沒立住腳,就被本就憤怒著的秦虎一通怒罵:
“你慌什麼,慌慌張張的怎麼帶兵!”那軍官被罵,立馬穩住陣腳,但仍是喘著大氣向秦虎彙報:
“市長,政府軍機動大軍的先頭部隊,在大頭和尚急先鋒的帶領下,已經到達虎城,此時正彙集在城牆之下,大叫著你的名字,叫你前去相見!”
秦虎一聽,立即起身大叫:
“終於到了,我們走!”立馬急步向屋外走去。
所有人全都上了車,跟著秦虎一路直奔花費了整個虎城大量人力物力和心血搶築起起來的鋼鐵城牆。
一路上,唐龍一幫人不斷向車窗外瞭望,見整個城中繁華的街道上早就空無一人,到處是急速奔走著的軍官士兵,以及民兵在沿途密集的布置著防守伏擊戰點。
一個看似極為堅固的巨大地下掩體中密集的降落著百來架民用飛機,直升機,十來架小型戰機以及若幹防空導彈坦克大炮。
秦虎一幹人的車隊跑的極快,轉眼就到了城牆之下。
巨大而極其厚重的鋼鐵城門早就封閉。秦虎在眾人的保護下才一登上仍是寒風刺骨的城牆高點,那也是滿頭白發,一臉絡腮胡的作戰部總司令就立馬迎了過來。一幹人立住腳,任由呼嘯的寒風撲麵,一起走進防彈哨中,居高臨下向城牆之下俯視。
隻見連綿不斷而去的巨大鋼鐵城牆,果然將政府軍全部阻擋在城牆之外。
城下雖然隻是政府軍的一隻先頭部隊,但仍是黑壓壓的一片,前後相連足有上百米之長。
整個部隊全是清一色的虎形蠍狀,看似極其凶猛的異形坦克,裝甲車,密集的坦克車全都是大口徑的炮管早就向城牆高處對準。
部隊的最後麵竟還跟著一大片凶猛的生化巨怪,變異雜交人,以及三隻機甲巨人。
而部隊的最前麵一部龐大的重型坦克車上,赫然立著一個凶神惡煞的大頭和尚,穿著一襲僧袍,滿臉是疤,叼著一根香煙,大口大口的噴吐著煙霧,渾身披掛著一圈又一圈的機槍子彈,兩隻粗大的手掌緊緊摁住了立在坦克上的重型機槍!
大頭和尚見城牆上秦虎出現,吐掉口中的煙,一手抄起坦克車裏遞上的大喇叭,聲若洪鍾的衝城上大吼:
“秦虎!看見剛才天上飛過的戰機群沒,剛才之所以不炸了你們,是因為副總統吩咐過,隻要你們繳械投降,解散政府,不再與政府軍對抗,就統統饒你們一死!”
這話還未說完,秦虎就早就聽不下去了,一字一句都像是一種羞辱,一種比砍下他的頭顱還要可惡的羞辱!
大頭和尚仍在字字如針,囂張無比:
“如若不然,一聲令下,全城百萬無辜百姓,定遭屠戮!”這就像千萬根利針,直刺秦虎心髒,痛的他喘不過氣來,像是最後的一點尊嚴也在被野蠻肆意踐踏。
秦虎再也忍不住,咆哮著一把奪過擴音器衝城下的大頭和尚暴怒如雷:
“急先鋒,告訴你們副總統連棘那個侏儒,告訴你們的總統秦廣!秦虎跟虎城百萬人民就在這裏等著,哪怕戰鬥到最後一滴血,也絕不向你們這幫野蠻人低頭!更不用談什麼投降了!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