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出站口湧出的旅客,出租司機,黑旅館的中介,黑車司機如蒼蠅般圍過來,但是沒有人理會這一身民工打扮的他。王建國出了火車站,他看著依然破舊髒亂的火車站廣場,提起背包快步的向公交站牌走去。
在破舊的公交站牌下,等了大約50多分鍾,一輛寫著21路的公交車慢吞吞的開了過來,早在站牌下等的不耐煩的旅客,提著大包小包的,往上擁擠,王建國隨著眾人上了公交車,隨便選擇了個座位坐下。
隨著公交車慢吞吞的開動,王建國內心翻滾著“八年了,整整八年了,不知道家裏變成什麼樣子,父母身體怎麼樣?小妹怎麼樣?家裏變化大不大?”這次提前複原回家,他沒有敢提前打電話告訴父母,他也不知道怎麼給跟父親解釋,想著那次任務……王建國內心糾結萬分……他知道被人陷害了,但是又找不出到底什麼原因,看著熟悉的戰友一個個倒在自己身邊,他心在流血,他這段時間一直睡不著,一閉眼就看見熟悉的戰友倒在自己身邊。
複員前一夜,大隊長曾經跟他長談了一夜,他知道目前的形式,他什麼也做不了,要不是大隊長拚命的走關係力保他,可能他就不是複員這麼簡單了,等待他的可能是軍事法庭.
他隻能把這份仇恨深深的埋在心底,他在等待…
隨著公交車走走停停已經開出了七八站,看著窗外熟悉而又陌生的街道,看著茫茫碌碌的人們,王建國的有點哽咽,他知道還有三站路程就到家了,他害怕看見父親失望的眼神!
“紮賊啊,抓賊!嗚嗚…我的錢,我爸的醫藥費…抓賊,抓賊啊…!”隨著一聲尖銳的哭聲,打斷了王建國的思緒。隻見旁邊一個十七八歲的學生打扮的女孩子拚命喊道!
王建國一聽,就知道招賊了!他連忙站起來,向整個車廂看去,並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心中盤算著,這件事情可能出現的情況,這時,一個幸災樂禍的聲音響起:“早就告訴你們,小心保管好,自己的的貴重物品,你們就是不小心,看看丟錢包了吧!”一個30多歲售票員打扮的女人一邊修理著指甲一邊說道。
王建國轉身打量著售票員道:“你這個人怎麼說話呢?沒有一點同情心嗎”
“哎吆吆,怎麼著啊?大領導,你以為你是誰的,還能管著我說話了?”售票員不屑的上下打量著王建國洗的發白的運動服陰陽怪氣的說道。
“年輕人都消消火氣,小姑娘,你錢包怎麼丟的啊”一個幹部模樣的中年人說著看向丟錢的女孩問道。
“哼”售票員狠狠的白了一眼王建國一眼。
女孩子嗚咽著斷斷續續把事情的敘述了一遍。大家聽了半天大概明白的事情的經過。
原來女孩子叫王靜,海明市實驗中學高三的學生,家住海明第一機械廠家屬院,今天正在上課,父親的工友打電話到學校,告訴她父親在工廠因為操作機械的時候,不小心把手卷進了機器裏邊,現在被送到了醫院,必須馬上手術。
因為王靜是單親家庭,從小他母親就因病去世,他父親王老實是海明市第一機械廠的普通工人,日子過得挺緊巴,每個月靠著微薄的工資勉強度日,但是隨著第一機械廠效益越來越差,這些年日子更難過了!雖然日子過得緊巴,但是王老實這些年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尿一把屎的把王靜拉扯長大的,雖然苦了點但是父女倆還是很開心的生活著,當聽到父親受傷住院的消息,王靜當時就懵了!她感覺天塌下來了,不知道該怎麼辦,還多虧了好心的班主任李老師,把家裏僅有的8000塊錢存款,交到她手裏,叫她快點做公交車,把錢送到醫院裏給父親治病。
王靜從小到大,沒有見過這麼多錢,又加上知道這筆巨款可以救治自己父親,所以一直小心翼翼的把錢放在書包裏抱在懷裏,誰知道剛剛上公交車,錢就被偷了!
“嗚嗚…求求你們了,幫幫我找找,嗚嗚…求求你們..求求你們…把錢還給我,那是我父親的救命錢”看著王靜傷心欲絕的樣子,王建國非常憤怒,屬於槍林彈雨獨有的氣場不由自主的在他身上散發出來,令身邊的人不由自主的心神一緊,他仔細的打量著車上的每一個人,看看能不能從眾人臉上找出點線索。
“真是個可憐孩子,那個挨千刀的偷的人家的救命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