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這個時候,再也容不得陸陽多想,他快速移動著步子,一邊往鎮子裏麵走,一麵躲避著那具屍體的尋找攻擊。
這個鎮子很是古怪,在外麵看著是一個圓形的結構,可是走在裏麵卻也如普通的村鎮一般,石板路的兩旁全都是荒草,那些荒草上麵有不少被踩踏過的痕跡。
陸陽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他猜測,皇蒲野和林曉飛還有唐嘟嘟很有可能是剛剛經過這裏。
這個鎮裏麵的房屋都是木質結構,很多的門窗還有房屋都被歲月的風雨給侵蝕掉了。門板被風吹得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窗口空空的,房屋的裏麵更是漆黑一片。舉目望過去的時候,隻覺得心頭有一點兒的發毛。
這樣的一副情景,總是讓人感覺到在那樣的黑暗裏麵,會有什麼樣詭異的存在。風聲嗚咽,像是哪個女人的哀哀哭泣一般。
就在這個時候,陸陽還真的聽到了從風中傳過來的女人的哭泣聲,“孩子,我的孩子……”那個聲音異常的淒涼,讓人聽來隻覺得心思恍惚不已,一股酸楚之感從陸陽的心頭湧了出來。
陸陽隻覺得眼前一片恍惚,他的意識逐漸陷入到了一種不能自主的狀態之中,渾渾噩噩之時,陸陽就這樣走入到了一個入口之內。
陸陽暗道了一聲不好,此時再想要咬舌尖恢複神智,已經不能。他隻覺得渾身的每一處都被陰冷的氣息侵蝕著,控製著。陸陽的心頓時就往下一沉,“不好,他著了道了。”
此時,陸陽沒有別的辦法,隻能拚命的磨牙,試圖從這樣的一種狀態之中掙脫出來。同時,他的目光也在打量著這個入口裏麵的情況。
這個入口跟其他的地方很是不同,房子的頂部居然有一盞昏黃的燈,瞬間就劃開了黑暗。房間裏麵的景象,全都落入到了陸陽的眼中。
在這間屋子的正中間,有一張搖曳著的藤椅,在那個藤椅上麵坐著一個全身紅衣的女人,她的頭發散落在了臉頰的兩旁,遮擋住了她大半張臉,看不真切她的麵容。她低著頭,懷中抱著一個的嬰兒,在那兒輕輕的哼著:
風兒輕,月兒明,樹葉遮窗欞啊,蛐蛐兒叫錚錚,好比那琴弦聲啊,琴聲兒輕,調兒動聽,搖籃輕擺動啊,娘的寶寶,閉上眼睛,睡了那個睡在夢中啊……
聽了這個歌謠,陸陽隻覺得神識再一次恍惚了起來,他拚力的咬著牙關,終於,牙齒撞擊在了一起,隨著一聲,“咯吱”身,陸陽隻覺得身子一震,頓時就從那種恍惚中清醒了過來。
就算是陸陽膽色再大,見識的東西再多,可是,這樣的情景他還真的是第一回見啊,登時,陸陽隻覺得全身的汗毛全都立了起來。用炸毛兩個字來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
就在陸陽清醒的那個瞬間,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突然就不見了蹤影,房間之中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