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凱嚴清晰地感覺到自己此刻走的隧道已經開始下沉,帶有不太大的角度一直以螺旋式的格局一圈一圈通向別墅的地下莫名的感覺到心髒的恐慌,耳畔甚至還響起了漸漸紛亂迭至的叫喊聲
悟鬆堂的空氣中無時無處不彌漫著花草的清香,夾雜著古木的異香充斥在陸陽的鼻腔,無形中給予一直未有收獲的躁動的陸陽一定的安撫各種各樣被精心修剪過的盆栽擺在造型古樸的架子上,陸陽腦海中重複著剛剛的那幅畫,總感覺到那幅傲骨寒梅有一點不對勁,明明是一副看起來水平極高的畫作,不過卻也有著明目張膽的瑕疵,自由的地之間未免太過有規律了!
陸陽想到了,就是那團刻意圍繞著的雪花
陸陽從新走回那幅畫的前麵,再度仔細的在那幅畫上麵尋找著,最後焦點落於正中央那片明顯凸出來的雪花陸陽抬起手謹慎的伸向那片雪花,手指輕點雪花竟深深的凹了進去,隨後一側的牆上那扇熟悉的門出現了
陸陽毫不遲疑的衝了進去,麵對著前麵被黑暗吞噬的隧道,遲疑了一下但很快就踏步走了進去這一切都在攝像頭的注視之下完整的呈現在老人所在的光線昏黃的房間,不過老人所看到是空無一人的悟鬆堂牆上兀自出現了一扇門,不過就在木門即將關閉前的一瞬間,擺在門前的盆栽葉子明顯的被一陣風晃動注意到這一細微的老人嘴角咧出了淺淺弧度,看起來讓人不寒而栗
隧道裏的陸陽在兩側無限蔓延的石頭牆暗示之下加快了腳步,頭頂光線慘淡的白熾燈投射在人臉上看起來就像被投放在原始森林帶有印記的獵物,四周仿佛有無數雙凶惡的眼睛在盯著他,迫使他趕緊向前奔跑
不知跑了多久一直處於失聲狀態的陸陽耳畔傳入了紛雜的躁動,好像無數人在呼叫陸陽放緩腳步開始慢慢的往前走去,大概又走了一百米之後,那紛亂的呼喊越發清晰了,直到他一拐角突然聽見了一聲聲嘶力竭的呼喊,那是人在受到驚嚇之後本能發出來的
陸陽聽聞立刻轉過去,世界仿佛一瞬間陷入黑暗,然後又一瞬間被鮮血喚醒
薛凱嚴目光失神的攤在地上,煞白的臉上除了驚恐就再沒其他的表情而薛凱嚴所在的地段的兩側原本一直連綿的石頭牆已經被鐵柱取代,一排排的鐵柱圍成了牢不可破的監獄,監獄裏或坐著或站著許多衣衫襤褸,麵容麻木的人,看起來因為太久沒看見過太陽眼睛都已經渾濁不堪
這群人是被飼養的動物,還是被神拋棄的亡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