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flash,就是典型的阿cat式表白了,確切的說,不是表白,是一個,告知――阿cat告訴柳青岩,有些事情,換一個樣子,未必就不好。譬如,同樣的婚紗,不同的人穿上,會有不同的感覺。而她,亦不需要柳青岩的回應,她隻是告知柳青岩,不要把自己的心刻意鎖上,她願意和他一起嚐試重新去打開心門…
flash事件之後,阿cat的坦然,倒讓柳青岩也逐漸坦然了起來。
其實,很多事情就是這樣,當事人的態度,對事情的走向至關重要。坦然,便是一種極為有利的態度。與其刻意的躲避或者迎合,坦然所詮釋出的真誠,便顯得難能可貴了。
實際上,那個flash於柳青岩來說,是“五味雜陳”的。柳青岩既不想回應,也不知道如何回應……
最初的心痛之後,那個淡紅色光暈之中的笑容,確實讓柳青岩“意外”。那是一種柳青岩根本沒有設想過的意外。所以,柳青岩也根本不曾設想這種意外發生之後,他自己的真實反應――婚禮前一日,蘇致函帶走婚紗的時候,他說,隨便你怎麼處置,燒了,扔了,都好…彼時,心痛至極的柳青岩已經拒絕了――“以後”和“意外”,單方麵結束了,這件婚紗的“未來”…
就像是一件心愛的瓷器被打碎,出離憤怒,出離心痛,一切就此終結――既不想去看,到底損壞成什麼程度,也不想知道,能不能修補,或者,買一件相似的…
而阿cat,卻用事實告訴柳青岩,如果已經“碎了”,“再看幾眼”,又有何妨?反正不會更糟便是。或許,會柳暗花明…
柳青岩發覺,當這件婚紗被重新穿起,自己,比預想中,平靜。
即便是自己的心,也未必就猜得準啊,柳青岩不禁苦笑。
那樣一幅畫麵,伴著低唱的《紅日》,有一種奇異的和諧。
心動,應該沒有,不過,並不反感…
這個女孩,給了他太多的意外,她像是一個奇怪的綜合體,從行事利落的專業黑客到活潑搞怪如鄰家女孩,種種天差地遠的特質,集中於阿cat身上,又異常和諧,她似乎很懂得怎麼讓自己和別人,都感到“舒適”
這個flash,是阿cat對柳青岩唯一的一次“表白”,於她,已經足夠。阿cat從來都不認可花癡的行為,她覺得,那是對對方的一種侵犯
自此開始,柳青岩和阿cat之間,便一直是,比普通朋友近,比情人遠的關係。
像一杯溫度適中的茶,入口剛好,不算燙,也不算冷
柳青岩路過香港的時候,兩個人會見麵,吃飯,聊天,如多年的老友……
……
二年之後。
柳青岩和阿cat約在一家露天咖啡廳見麵。
柳青岩到的時候,阿cat已經落座,正在和身邊一個麵容清秀的男孩說話。男孩的話不多,倒是阿cat自己說的起勁。
見柳青岩來了,阿cat很得意的介紹說:“這是莫樂樂,九歲,我的得意門生,來香港躲清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