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宏斌瞬移到迪斯科身前,拍了拍後者的肩頭,笑道:“警長不必害怕,這件事是我的責任,害你丟了一年的分紅,不過,你放心,我個人會資助你的。”
迪斯科可不敢要江宏斌的錢,他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軍師,不用了。我們也有責任的。”
迪斯科似乎忘了攬下責任後,會受到懲罰。
江宏斌似乎就等著他這句話呢,聽到迪斯科的話,他手裏的匕首忽然抬起,嗖的一聲在迪斯科的脖子上抹了一下。
一道血劍從迪斯科的咽喉處,噴射而出。附近的幾個人躲避不及,被濺了一身。但是,他們卻不敢去擦拭。
江宏斌早就回到了座位上,將匕首擦幹淨後,插在了褲腳邊上。林遠靠在門外的牆上,看到這一幕,感覺江宏斌這家夥有雙重性格。
殺個人對他來說,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般,真正演繹了什麼叫做,殺人不眨眼!
死不瞑目的迪斯科的屍體噗通一聲砸在了地上,鮮血還在不停地從他的脖子上冒出。
在場之人一個個都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喘了,安靜地坐在座位上,擔心自己會成為下一個倒黴之人。
林遠已經打開了“聽心”,忽然在那些人之中,聽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聲音:
以為自己是個異能者了不起啊,等晚上我的人來了後,就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超級英雄。
林遠注意到那是一個白人,從他的外貌上可以大致判斷出,是一位北國毛子。
接收到這個意外的消息後,林遠心中有些動搖,他想告訴江宏斌這個消息,卻苦於自己沒有瞬移的本領。
既然如此,林遠隻能等到自己被召喚進去後,再尋找機會告訴江宏斌這件事情。
而在房間內,費爾南德茲對江宏斌點了點頭,殺雞儆猴的戲碼已經宣告結束,下麵才開始進入正題。
“把林遠帶進來!”江宏斌高聲對門外喊道。
長臉聽到這個聲音後,打了一個激靈,拉了一下林遠,喝道:“走了!你別傻站著了。”
林遠扭頭瞪了長臉一眼,顯得極為不高興。但是,林遠頭上套著布袋,後者根本看不到林遠的表情。
長臉推門進去,押著林遠顯得很是威風,他走了幾步之後,感覺腳下似乎猜到了什麼液體。
低頭看了一眼,見滿地的鮮血,嚇得長臉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這一下,正好撞在了那個懷有異心的白人身上。
白人站起來,對長臉訓斥道:“沒長眼睛嗎?看你那慫樣,剛才不是挺神氣的嘛!”
其實,他這話是很想對江宏斌說的——他可沒有那個膽量,指著江宏斌的鼻子大吼。
費爾南德茲皺了一下眉頭,輕咳一聲道:“烏拉爾多,你出去吧!”
長臉烏拉爾多聞言,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退出了房間。林遠站在白人身前,扭頭看了後者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來。
白人同樣看不清林遠臉上的表情,他能夠感覺到林遠是在對自己笑,抬手就將林遠頭上的布袋扯了下來。
林遠沒有料到會出現這一幕,他臉上還保持著冷笑。
白人看到林遠似乎在嘲諷自己,抬起手來就想教訓一下林遠。
林遠輕而易舉地躲過了這家夥的攻擊,表現得很不服氣,大聲叫嚷道:“你還想在這裏耍心眼?就憑你那點本事,根本不行!”
說完這話,林遠瞄了江宏斌一眼。
江宏斌臉上沒有任何反應,他心裏卻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因為林遠說的是華夏語,在座的人除了江宏斌之外,沒有人能聽得懂。
江宏斌將目光投向費爾南德茲,問道:“老板,打算如何處置這個林遠?要不要殺掉?”
“不可,不可!”
費爾南德茲連忙否決,他先是對那白人嗬斥了一聲,“紮頓,你收斂一下,你可不是這裏的主人!”
紮頓被這話嚇得縮了一下脖子,對費爾南德茲欠了欠身,又刮了一眼林遠,才坐在了座位上。
費爾南德茲打量了林遠一陣,悠悠然站了起來,朝著林遠走了過來,在經過迪斯科的屍體那裏的時候,這胖子很隨意地剔除一腳。
那具屍體就好像出膛的炮彈一樣,直接飛向了窗戶,撞碎玻璃後,從樓上跌落了下去。
林遠瞪大眼睛看了費爾南德茲一眼,這個胖子還真有兩下子。費爾南德茲來到林遠身邊,沒有言語,竟然開始為林遠鬆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