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勝看到封從義後,對著後者微微一笑,攤開手,表示自己隻是列席而已。
嚴宏博瞄了一眼封從義,覺得林遠所言不虛,看來真是唐老爺子要見林遠,他心中在考慮要不要把林遠在帝都的消息,告訴他家老爺子。
林遠向在座各位辭別後,跟著封從義離開了茶社。
“唐老找我有什麼事情?”林遠坐上車後,才開口問道。
封從義微微搖頭,道:“我怎麼會知道?估計應該不是什麼壞事,起碼唐老是笑著給我打電話的。”
既來之,則安之。
林遠沒有再追問什麼,而是看著帝都的街景,腦海裏在想著:要不要以後在帝都定居?
帝都的交通擁堵可是聞名於世的,還是在江南市那邊比較寬鬆,最起碼不會堵上好幾個小時。
半個小時後,林遠來到了唐家莊園,負責接待林遠的依舊是之前那位唐國強的警衛員。
“林神醫,好久不見。”中年男子笑著對林遠道。
封從義聞言,反駁道:“方舟,你平時不看手機新聞嗎?林遠經常上頭條,你怎麼能說好久不見呢?”
“我不會你爭論了,老首長快要等不及了。”方舟側著身子,作勢要將林遠引過去。
林遠示意封從義要等候自己,便跟著方舟走向了莊園裏麵。
而在莊園的最深處,唐國強正坐在椅子上,他身邊是一直搖擺身體的唐昕。
“爺爺,我不管!你要是不讓我跟著林遠哥哥去歐洲。以後您就別想再見到昕昕!”唐昕有些蠻不講理,對唐國強要求道。
唐國強對孫女簡直是溺愛,聽到這個威脅後,立即點頭道:“爺爺這不是打算和林遠商量一下嗎?”
“昕昕,你以為考察團是你能夠順順便便就進去的?這事情發生的概率幾乎為零。”
此時,方舟恰巧走進來,聽到唐昕要跟著去歐洲旅行,便開口勸道:“不要跟老首長強詞奪理了。如果你不再惹老首長生氣,我會滿足你一個願望。”
林遠也出現在了門口,看到唐昕也在,便歎了一口氣,走了進去。
“唐昕,你怎麼還沒去學校?”林遠佯裝動怒,板著臉看向了唐昕。
唐昕抬起腦袋,目光與林遠對視後,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唐國強看到林遠後,笑著對身邊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都先離開。
“我馬上就去!”唐昕經過林遠身邊的時候,低聲嘀咕了一句。
一個小時後,林遠出現在了帝都國際機場,他的身邊還多了一個人,那就是唐昕。
唐昕興奮地向小麻雀一樣,連走路都是蹦。好在唐昕簡單地喬裝了一下,免得被人一眼就看出她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
在飛機上,林遠蒙上了眼袋,坐在座位上閉目養神。
就在飛機即將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嚴宏博找到了林遠:“林醫生,因為來得匆忙,我不小心把藥忘記帶了,你能不能先幫我紮幾針,我感覺身體有些不適。”
林遠拿掉眼罩,審視了嚴宏博一番,見他所言非虛,便抬手在他身上順意地紮了幾下,叮囑道:“堅持三分鍾,不要做任何活動,你的病情將會得到好轉。”
其實,嚴宏博的身體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了。
林遠之所以要求他三分鍾不動彈,是對他打擾自己清夢的一個小小的懲罰。
反觀嚴宏博,他並沒有質疑林遠,真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過了五分鍾,才稍微活動了幾下有些發僵的身體,向林遠道了謝,回到了座位上。
唐昕看著嚴宏博的背影,低聲對林遠說道:“林遠哥哥,嚴叔叔可是商務部副部長,他在你麵前就跟一個乖巧的小學生一樣,你這是太厲害了!”
“低調低調。”林遠對唐昕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盡管如此,嚴宏博的手下有人聽到了唐昕和林遠的對話,覺得他們戲耍了自己的領導。
在下了飛機後,這位商務部的員工,將自己在飛機上聽到的,一字不落地轉述給了嚴宏博。
嚴宏博聽了後,盯著林遠和唐昕的背影,心裏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這一幕,被李蟠看到了,他無奈地搖了搖頭,覺得林遠不應該開罪嚴宏博。
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後,李蟠還是決定不去趟這趟渾水,當做什麼都沒有看到,跟著大部隊走出了機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