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立即給封從義打了電話,請求他幫忙定位一下程慶峰號碼的位置。
過了十幾分鍾,封從義才回話稱,沒有辦法追蹤到程慶峰的位置。
林遠知道封從義已經盡力了,說了一聲謝謝。
“下別掛電話,你是不是去了南國?”封從義提高聲調喊了一聲。
林遠沒有隱瞞,將自己的位置告訴了封從義。
“你等一下,老首長有話要對你說……”封從義將手機轉交給了張誌軍。
“林醫生,你好,我是張誌軍。”張誌軍渾厚的聲音從電話裏傳來。
林遠恭恭敬敬地向張誌軍問了好,道:“張老有何指教?”
“我在南國有幾位故人,如果你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去找他們……”
收起手機後,林遠按照張誌軍的指示,動身去找南國軍隊最高首領紮哈爾。
紮哈爾聽說林遠是張誌軍介紹來的,顯得極為熱情,看來當年張誌軍沒有白救這人一命。
兩人寒暄了一陣後,林遠直接道明了來意。
紮哈爾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笑道:“這點事情對我來說小菜一碟,不就是幾個毒梟嘛。晚上的時候,我做東,將他們都召集過來,你有什麼想要知道的,到時候一問便知。”
林遠長舒一口氣,拿出幾塊黃金,算是對紮哈爾的謝禮。
紮哈爾看到黃金後,挑了一下眉毛,很顯然有些心動,但他嘴上依舊拒絕了。
林遠並沒有收回金磚,放在桌上後,便借口有些疲憊,去了客房休息。
等林遠走後,紮哈爾才拿起金磚,翻轉過來後,臉上露出了驚恐之色,這些金磚正是三年前,他們國家金庫丟失的那些,怎麼會在這個年輕的華夏人手裏呢?
帶著這個疑問,紮哈爾撥通了林遠留下來的號碼。
林遠留的是封從義的號碼,因為他並沒有張誌軍的聯係方式,他隻知道通過封從義,肯定能夠找到張誌軍。
多年未見,兩個老朋友聊了許多。在對話行將結束之時,紮哈爾才找了一個岔口,很委婉地問起了林遠的情況。
張誌軍對林遠的了解也不算太多,僅僅局限於在醫藥領域的所見所聞。
“張政委,那個林醫生三年前有沒有來過南國?”紮哈爾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幹脆直接開口問了起來。
張誌軍看了一眼封從義,想必這個情報組織的負責人肯定知道林遠的詳細情況,便把手機還給了封從義,讓他來回答紮哈爾的問題。
紮哈爾見接聽電話的人更換了,再次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封從義聽到這個問話後,斬釘截鐵地說道:“三年前,林遠僅僅是一個很平庸的高中生而已,根本沒有出境記錄。”
紮哈爾聽到這個回答後,眉間擠出一個川字,那林遠手中的金磚又是從何而來呢?
此時的林遠正躺著客房的床上,他將“走耳”打開,不小心聽到了紮哈爾和張誌軍的對話,微微歎息了一陣,並沒有對紮哈爾產生什麼壞印象。
林遠很理解紮哈爾的做法,隻是心裏覺得有那麼一丁點不太愉悅:看來自己還是沒有取得對方的信任。這天晚上,林遠參加了紮哈爾舉行的聚會。
在飯桌上,林遠見到了南國以及東南亞各國的黑道大亨們,他們在紮哈爾麵前顯得很是乖巧,就跟小學生見到老師一樣。
等到眾人都落座後,紮哈爾向眾人介紹了林遠,笑道:“這位是我一個故友介紹來的。他的朋友被人綁架了,你們有誰知道這個事情?被綁著是兩個女人,一個華夏女,另一個是西方女人。”
林遠起身,向眾人打了招呼,他拱手道:“禍不及家人,我林遠做的事情自己承擔,希望能放過我的那兩位家人。”
“林遠?”一個光頭開口問道,“你是一名醫生嗎?”
林遠將目光投向說話之人,向對方點了點頭,說出了自己的職業。
“是你將巴頓的其中一座魔窟搗毀的?”
光頭臉上寫滿了驚詫,對林遠豎起了大拇指,“巴頓那個家夥罪有應得,製毒販毒,到頭來竟然被自己的兒子燒死了。哈哈,這是太好笑了,讓我笑一會兒。”
紮哈爾輕咳一聲,覺得這個光頭太不懂禮數了,喝道:“庫斯,你知道是誰綁架了林醫生的朋友嗎?”
光頭庫斯止住笑,點頭道:“肯定是巴頓的兒子巴布德和他手下那個瘋子幹的啊。這兩個家夥命可真夠大的,竟然沒有被炸死……真是太可惜了。”
“庫大哥,你知道他們現在的位置嗎?”林遠急忙追問道。
庫斯稍加思索,點頭道:“具體位置我不太清楚,巴頓那個老狐狸狡兔三窟,有好幾處藏身之地呢。不過,都在巴國境內,想要尋找的話並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