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這麼奇葩?林遠感覺自己的三觀都要被顛覆了。
提純車間本應該是一群穿著隔離衣的化驗人員為首,其他的工人也是需要穿潔淨衣的。
而林遠所看到的卻是一群殺馬特穿著嘻哈一樣的寬鬆衣服,在車間裏來來回回,好不熱鬧。
“瘋子哥,你來了!”一個頂著一頭草綠色秀發的肥豬流,見到程慶峰後,走過來招手向後者打了招呼。
程慶峰扭頭對林遠,介紹道:“巴神的兒子,布德。”
名字是個好名字,但是加上姓氏的話,就有些讓人忍俊不禁了。
巴布德來到程慶峰身前,抽了一下鼻子,伸手道:“有貨嗎?來一根過過癮。”
程慶峰微微搖頭,笑道:“將軍有令,你要戒掉!來我給你介紹一個高人,這是林神醫,以後提純的工藝就由他來做了。”
林遠皺了一下眉頭,心中暗道:哥才不會同流合汙呢!再者說了,跟這些肥豬流待在一起的話,會惡心死的!
巴布德打量了一下林遠,口中發出嘖嘖的聲音,搖頭道:“就他啊?肯定不行的,他的頭發那麼短,除非接發……”
“布德少爺,你先去忙,我再帶著林神醫熟絡一下這裏的環境。”看來程慶峰也不願聽巴布德談論肥豬流的事情。
巴布德哼了一聲,朝著林遠比了一個中指後,才邁著流氓步回到了提純車間。
程慶峰笑著問林遠道:“林神醫有何感想?”
林遠撇了撇嘴,掰著手指,說道:“第一,我對提純工藝一竅不通;第二,你怎麼就如此篤定我會留下來呢?第三,我餓了要吃東西!”
“啊呀,疏忽了。來到這裏後,忘記安排林神醫進餐了。”程慶峰說罷,便要帶著林遠離開此地。
就在他們轉身之際,車間裏麵忽然發出一陣躁動。
程慶峰頭也不回地說道:“指不定又是那個倒黴蛋挨了布德少爺的揍了。”
林遠已經回頭看了一眼,他看到那邊的場景後,笑問道:“布德少爺打人都是喜歡,先把自己搞倒在地嗎?”
程慶峰聞言,急忙回頭,看到了倒在地上的巴布德。
原來,巴布德的毒癮犯了,他想用那些海洛因來過過癮。巴布德身子不停地顫抖著,嘴裏叫嚷著要粉。
但那些工人都接到了命令,不予許巴布德再觸碰毒品。
程慶峰見巴布德抓起了一大把還未提純的海洛因,要往嘴裏塞,急忙衝了過去。
如果讓巴布德吞下那些海洛因,必死無疑!程慶峰拿過一桶水,倒在了巴布德身上。
後者手中的海洛因遇到水之後融化了,被冷水刺激之後,情緒穩定了一些。
“快把少爺送出去!”程慶峰指揮著工人,指向了外麵。
工人們手忙腳亂地將巴布德抬了出來。
當眾人經過林遠身邊的時候,巴布德突然暴起,掙脫開工人們的束縛,咆哮著要去拿海洛因。
“都讓開!”巴布德打著哆嗦,鼻涕也流了出來,變得更加惡心人了。
程慶峰見巴布德不服管教,直接抬起腳,狠狠地踹向了狂奔而至的巴布德。
巴布德的身體直接飛了起來,落在了林遠身邊。
林遠驚歎地看著程慶峰,他這一腳真的很恐怖,自己使用巨力的話也不一定能將一個一百多公斤的活人踹飛十多米遠……
巴布德捂著胸口咳嗽了幾聲後,顫顫巍巍地爬起來,還想要毒品。
他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站在那裏的林遠,便撲向了林遠,哀求道:“你去幫我拿點粉!求你了。”
林遠躲避不及,被巴布德糾纏著很是煩悶,於是他抽出一根銀針,迅速地在巴布德的耳朵後麵紮了一下。
隨即,巴布德的身子就好像爛泥一樣,從林遠身上滑了下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了。
工人們見狀,誤以為巴布德身死了,一個個對林遠怒目而視,想要給他們的少爺報仇。
“你們都回去工作!”
程慶峰對著那些工人低喝了一聲,而後來到林遠身邊,“你對他做了什麼?”
林遠聳了一下肩膀,攤手道:“我什麼都沒做啊。倒是你,那一腳將他踹得昏死了過去。”
程慶峰又踢了踢巴布德,搖頭道:“毒癮發作的人,根本不會有疼痛感。”
林遠搞不懂程慶峰在想什麼,便對他使用了“聽心”。
弄清了程慶峰的心理活動後,林遠笑道:“巴神怎麼會允許自己的兒子吸食毒品呢?”
“一言難盡啊,現在的孩子都太叛逆。”程慶峰拿出煙來,要分給林遠一根。
林遠擺手拒絕了程慶峰讓過來的煙,他擔心程慶峰的香煙裏麵夾雜了其他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