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看到林遠撿起幾枚石子的時候,彈幕再一次刷起了六六六,擾民後都等著看林遠笑話。
這時,灌木叢中鑽出了一隻野山雞,山雞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高昂的腦袋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什麼,接著又低頭在地上啄了起來。
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林遠趁此時手腕一抖,一枚石子嗖得一聲飛了出去,接著啪一聲打在了野山雞的小腦袋上。
野山雞當即歪道在地,抽搐了幾下就不動了。
林遠這才慢悠悠地走上前,把野山雞提了起來,掂量了一下,大概有七八斤重,他提著野山雞來到攝像機前,然後得意地說道:“怎麼樣,我說是兔子,它就來了一隻山雞,厲害吧?”
彈幕裏刷起一片的“不要碧蓮”。
又有人刷彈幕道:“你不是說打野豬嗎,怎麼變成山雞了?”
林遠看到這條彈幕,也不覺得尷尬,輕咳一聲說道:“你們看啊,這野雞和野豬其實也隻是差了一個字罷了,說起來都是野生的,所以捉野雞也就和捉野豬沒什麼區別了,大家就不要較真了。”
彈幕刷起:
“666,這理由很好很強大!”
“不愧是臉皮超越神的男人,這理由估計也隻有林神醫這樣專門修煉臉皮的人才能想得出來了。”
林遠對於觀眾的冷嘲熱諷視若無睹,而是說道:“好了,既然我的捕獵技能已經展現給大家了,那這個配角的任務也完成了。”說著,他舉了舉手裏的野山雞。
觀眾見此,頓時刷起彈幕來:
“叫花雞!”
“白斬雞!”
“大盆雞!”
……
於是眾人就看到林遠把手一鬆,那隻野山雞就活蹦亂跳地飛走了……
林遠這時似乎才看到彈幕一般,隻見他露出難以置信的悲痛之色,說道:“你們,你們太殘忍了,那位雞兄配合我演戲給你們看,你們還不滿足,竟然想著對它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我羞於與你們為伍!”
隻見彈幕停頓了一下,然後更加凶猛地飄了起來,皆是罵林遠不要臉。
這些觀眾很喜歡和林遠互動,之前他們認為林遠是高高在上的神醫,現在卻沒想到林遠這麼接地氣,這麼平易近人,這讓很多人無形之中對林遠多了很多好感。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不忍殺生,所以才放了那隻野山雞。”林遠做出一副悲天憫人的表情來。
接著林遠看了一眼彈幕,說道:“呦,有位仁兄問我那隻野山雞怎麼還能活蹦亂跳的,這個問題問得好,我這就給大家簡單地解釋一下……”
說著,林遠輕咳一聲,說道:“剛才那隻野山雞隻是被我用石子打到,部分意識喪失,它的腦皮質功能發生了嚴重障礙,表現出來的症狀為意識喪失,隨意運動消失,對外界的刺激的反應遲鈍或喪失,但它其實還有呼吸和心跳。”
直播間的觀眾們一陣迷茫,顯然對林遠的“簡單”的解釋不太明白。
隻見林遠咂咂嘴,說道:“當然,也可以換一種說法,剛才的那隻野山雞被我打昏了。”
觀眾們頓時“憤怒”了,皆是指責林遠,覺得他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林遠扛起攝像機往回走,邊走邊說道:“好吧,實話告訴你們吧,野山雞是國家保護動物,殺了要犯法的,要是沒人知道也就罷了,現直播間裏幾百萬人,我要是吃了那隻野山雞,指不定會有誰把我舉報了。”
眾人聞言,一陣無語。
走回了原地,林遠便看到王藝璿在那裏不住地打轉和跺腳,整個一多動症患者 。
等王藝璿發現了林遠,頓時露出喜色,連忙迎了上去,但向林遠跑了幾步,又突然站住了,臉色有些沮喪,然後低下頭,手指絞著衣角,活脫脫一個受氣小媳婦的模樣。
林遠看得一陣惡寒,甚至後悔剛才為什麼沒有把鏡頭遮住,他可以想象,直播間裏那些唯恐天下不亂的水友們會怎麼說,果不其然,彈幕飄了:
“頂我上去,目測這位叫做王藝璿的小姑娘,哦不,是小夥子要火。”
“看這情況,似乎和林神醫之間有戲啊。”
“樓上的,是有‘戲’了,還是有‘喜’了,你說清楚。”
林遠不忍直視,忍不住抬起手掌遮住了雙眼。
直到王藝璿忍不住蹭到了林遠身邊,林遠這才無奈地移開手掌,問道:“休息好了吧,休息好了咱們就走吧。”
王藝璿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林遠抬步向前麵走去,王藝璿亦步亦趨地個跟著。
就在林遠看到一處記號停下腳步仔細查探的時候,王藝璿陡然撞在了林遠後背,然後發出一聲清脆的驚呼聲,聲音婉轉,如鶯啼燕語,聽得林遠一陣惡感,他隻想抬頭質問蒼天:“我究竟是造了什麼孽啊,他就不該帶著這個王藝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