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不說大話,我也隻再給你一次機會選擇,你到底願不願意留下來管理拍賣行?”林遠聲音陡然平靜下來,像是在述說一個事實。
洪國慶張了張嘴巴,想要說出拒絕的話來,但是卻又什麼也說不出來,隻好低下頭,說道:“能不能容我想一想?”
林遠看了洪國慶一眼,點了點頭,淡聲說道:“可以,我給你時間,希望你能盡快答複。”
接下來,林遠就和洪國慶簽訂了合同。
洪國慶將東風拍賣行作價七千八百萬賣給了林遠,而這一切都是私下進行的,除了林遠和洪國慶以及兩人的律師以外,也隻有公證處知道這個消息了。
簽訂合同後,洪國慶仿佛是沒有了精氣神,他對林遠沉聲說道:“好了,現在拍賣行是你的了。”
“先別急。”林遠笑著說道,“我有事要請你幫忙。”
“林神醫還有事要我幫忙?”洪國慶自嘲一笑,說道,“那可真是我天大的榮幸啊。”
林遠看洪國慶這般模樣,也不意外,畢竟經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沒有人能夠平靜。
“是這樣的,我有一批文物需要上拍,這件事就先請你負責吧,畢竟我剛接手拍賣行,對一切都不熟悉。”林遠也不客氣,直接說了自己的事情,也不怕被洪國慶拒絕。
“好吧,交給我吧。”洪國慶的幹脆出乎林遠意料,按理說此時洪國慶應該恨極了林遠,又怎麼會答應幫忙呢。
即便林遠使用了“聽心”的能力,他也能感受到洪國慶的真誠,並不是為了拿林遠開涮。
林遠再次深深地看了洪國慶一眼,說道:“你真的很不錯,考慮考慮我給你的提議吧,你要是同意,我可以還給你百分之十的股份。”
說完,林遠就徑直離開了。
洪國慶在公證處外站了好一會兒,直到他的律師提醒,他才反應過來。
不多時,洪國慶回到了家裏,剛打開門就看到洪智在客廳裏玩遊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老子在外麵累死累活,還要為你擦屁股,現在連拍賣行都丟了,你卻在家裏吃喝玩樂!
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而且在林遠那裏忍了很長時間,所以現在洪國慶不打算忍了,他直接叫管家拿來一條繩子,然後把洪智綁了起來。
“爸,你幹什麼,我都快要贏了。”洪智被洪國慶綁起來之後還在叫囂著。
洪國慶更加生氣了,臉色漲紅,指著洪智怒聲道:“你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敗家子,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洪智卻並不害怕,而是喊道:“爸,你打我可以,不過能不能先讓我打完這一局,我都快要贏了。”
“我幹你老母!”洪國慶已經失去了理智,直接把自己的皮帶抽了出來,然後狠狠地抽在了洪智身上。
而洪智卻是後知後覺般愣了一會兒,然後才淒厲地喊了起來:“媽,媽!”
“我讓你喊,讓你喊!”洪國慶絲毫不理會洪智的喊聲,皮帶一下又一下地抽上去,一次比一次狠,很快洪智身上的衣服就被打爛了,露出裏麵血痕遍布的身體。
就在這個時候,從樓上下來一個中年婦女,看到這一幕,頓時大怒:“姓洪的你給我住手!”
洪國慶此時已經紅了眼睛,哪裏還聽得到別人的聲音,隻顧抽打著洪智。
“洪國慶!”中年婦女再也忍不住了,跑了過來,擋在洪智身前。
“媽,媽,救我,我要被我爸打死了。”洪智看到救命稻草來了,連忙用嘶啞的嗓子說道。
中年婦女看到洪智身上的血痕,頓時紅了眼睛,然後瞪向洪國慶,怒聲道:“洪國慶,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把咱兒子打成這樣,真是不把我放在眼裏。”
“你讓開,不然我連你一塊打!”洪國慶平時怕老婆,此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哪裏管那麼多,隻想教訓自己這個敗家子。
那中年婦女聽到洪國慶的話先是一愣,隨後大怒,張牙舞爪地向洪國慶撲了上來,便抓邊咬,還大聲說道:“好你個洪國慶,你落魄的時候還是我接濟的你,現在你翅膀長硬了,就敢不把我放在眼裏了,我和你拚了!”
“嘶……”
洪國慶一時不察,被他老婆在臉上抓了四道血痕,疼痛非但沒有讓他清醒,反而讓他更加憤怒。
“給我滾開!”洪國慶一聲怒吼,一把推開了他的婆娘。
結果這中年婦女頓時被推到在地,而且還像是滾地葫蘆一般連連滾了好幾圈,等停下來時都已經懵了,畢竟洪國慶從來沒有打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