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國慶臉色雖然有了變化,但是卻強自鎮定下來,說道:“一派胡言,我堂堂正正,從來不走邪道,林先生,即便您是神醫,也不能隨意誣陷我吧!”
“誣陷?”林遠微微搖頭,身體靠椅背上,目光玩味地盯著洪國慶,然後說了一句話,洪國慶當即臉色大變,如同見鬼了一般看著林遠,問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林遠剛才所說的是洪國慶幾個藏寶的地點,還有洪國慶保險櫃的密碼,以及洪國慶走私文物的證據。
所以洪國慶才會這麼驚慌失措,畢竟這種被人裏外看了通透的感覺讓他很是難受和驚恐。
不管林遠是怎麼知道這些隱秘的信息的,但可以確定的是,林遠已經抓住了洪國慶的命脈。
而洪國慶自己也是明白這一點的,他神色猶疑不定,不知道是在想什麼。
林遠敲了敲桌子,說道:“別想我從哪裏知道這些消息的,你想不出來的。”
洪國慶又是悚然一驚,下意識地認為林遠能夠聽到他心中所想,但很快他就回過神來,為自己荒誕的想法感到好笑。
但是,殊不知,正是他這荒誕的想法,卻是最接近事實真相。
林遠能夠步步緊逼,握住了洪國慶的命脈和底線,正是因為林遠有“聽心”的能力,早已經把洪國慶翻看個底朝天了。
從古至今,不管是什麼鬥爭,政治或是戰爭,信息尤為重要,在商業上也是如此。
林遠已經把洪國慶的底細摸清楚了,而洪國慶對林遠的印象還是停留在表麵上,在信息如此不對等的情況下,洪國慶能贏才是有鬼了。
但是再怎麼弱小,就像是螞蟻,臨死前也總是要掙紮一下的。
洪國慶自然也是如此,他雙目圓瞪,看著林遠,怒聲說道:“林遠,你休要如此猖狂,我不信這個世界上還沒有講理的地方了。”
林遠卻是老神再再地看著洪國慶,說道:“不好意思,世界上有講理的地方,但是這些地方對你並不開放 ”
說罷,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問道:“對了,你是不是在想,等回去了就馬上轉移你的那些寶物以及與走私團夥合作的證據?”
洪國慶聞言,不由得再次用見了鬼的表情看向林遠,然後又猛地偏開頭,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林遠撫掌而笑,說道:“其實我還是挺佩服你的,像你有這樣強的意誌力的人課不多,至今我才見過兩個人罷了,你是第二個,第一個你知道是誰嗎?”
洪國慶不言不語。
林遠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這第一個人是一批恐怖分子的首領,我也挺欣賞他的,但是我和他的道路是相反的,所以不死不休,而現在是我活著。”
這句話的簡單地來理解就是道不同不相為謀,或者說是,別擋路,不然下場和那名恐怖分子首領一樣。
洪國慶沒有懷疑林遠話語的真假,他隻是沉默不語,也不敢抬頭,生怕再被林遠看清他的意圖。
林遠卻又突然歎了一口氣,說道:“你說,我要是現在報警,然後帶著警察拿到那些證據,你說你會是一個什麼樣的下場呢?”
什麼樣的下場?
洪國慶心中微微一顫,他自然明白會是什麼下場,要是那些證據真的落入警方手裏,他這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裏安享晚年了。
“你到底要我怎樣?”洪國慶再也忍不了了,直視著林遠,怒聲問道。
林遠一攤手,問道:“怎麼樣?我之前不是說過了嗎,難道你忘了?”
看到林遠雲淡風輕卻又似笑非笑的模樣,洪國慶終於還是妥協了,他頹然地低下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答應把東風拍賣行賣給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仿佛被抽走了渾身的力氣,身形佝僂,活脫脫是一個胖子老了幾十歲的模樣。
“隻要你放過我。”洪國慶又補充了一句。
林遠嗬嗬笑了兩聲,沒有回答。
這讓洪國慶忍不了了,他猛地抬起頭怒視林遠,質問道:“林遠,我都答應要把拍賣行出售給你了,難道你還不放過我嗎?”
“其實你還有一個選擇的……”林遠伸出兩根手指,說道,“一個選擇是把東風拍賣行出售給我,這第二個選擇……”
洪國慶自嘲一笑,深吸一口氣,問道:“不要拐彎抹角了,說罷,你還要需要我做什麼?”
林遠淡笑著,然後陡然伸手指著洪國慶說道:“我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