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林遠還向何清源討要這些醫書,何清源在當時也答應了等新的醫書修訂好後,會把這些他注釋過的醫書送給林遠一部分。
林遠現在整理的正是這些醫書,這些是何清源承諾送給林遠的,現在承諾兌現了,可是何清源卻離開了人世。
那些嶄新的醫書都是重新修訂好的,但是林遠卻並沒有把心思放在它們身上,即便是再怎麼嶄新,也比不上何老留給他的那些舊醫書。
這些破舊的醫書不多,隻有新書的三分之一左右,不過林遠並沒有在意,他要這些醫書不是為了看的,而是為了寄托自己的思念之情罷了。
整理好這些醫書,林遠的目光從書架這邊緩緩移動到書架的那邊,然後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自語道:“何老,你留給我的東西我收到了,還記得我當時向你索要這些醫書,你沒有直接答應,其實,你若是能安在,這些醫書棄了它們又如何。”
說著,林遠自己都覺得有些荒謬,不過是他瞎想的罷了,人死不能複生,再怎麼瞎想也沒用。
“罷了,罷了,不想那麼多了。”林遠歎息一聲,搖搖頭,轉身就要出去,不過卻又停了下來,從那一批嶄新的醫書裏挑出了幾本。
“沒想到我現在竟然養成了看醫書的習慣。”林遠看了看幾本醫書的封麵,自嘲一笑說道。
想想也是,當初林遠能力消失前,自以為有非凡的能力,本身並不怎麼鑽研醫術,更別說看醫書了。
但是在失去能力的幾個月裏,林遠起初雖然意誌消沉了一段時間,但是之後醒悟過來,重整旗鼓,硬是心無旁騖地看了三個多月的醫書。
現在好了,即便是能力回來了,可林遠這個看醫書的習慣卻留了下來,雖然不如那幾個月瘋狂,可也是積少成多的過程啊。
林遠拿著醫書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至於他為什麼不拿那些何老親手注釋過的醫書,主要是因為他怕損壞了那些醫書。
隻是林遠在這裏悠哉悠哉地讀著書,卻並不知道傅天成要算計他。這個弟控覺得自己的弟弟雖然死了,可是他還是要為弟弟完成未了的心願。
傅冠宇未了的心願是什麼?當然是能夠一親張婉清芳澤了,所以傅天成就是打算把張婉清抓過來給他弟弟陪葬。
不得不說弟控、妹控什麼的最難纏了。
且不說這些,要知道傅天成要這麼做,第一個阻力就是林遠。
經過上次刺殺的事情,傅天成已經知道林遠周圍有很多保護林遠的人,這些人無一不是精銳,所以要想抓到張婉清,首先要除掉林遠,除掉了林遠,那些隱藏在暗中的人才會離開。
傅天成現在的確是有些瘋狂了,要知道保護林遠的這些人可是官方的人,他還想著出手,甚至於已經不能用瘋狂來形容了。
但是瘋狂可以,隻要別壞了規矩,在林遠那裏,還有另一套他自己製定的規矩。
那就是在林遠眼裏,林柔她們的安危比他自身還要重要,若是有人要對林柔四女出手,便是觸犯了他的逆鱗,那將是不死不休的局麵。
林遠剛回到辦公室沒多久,房門就被敲響了,他打開門,發現敲門的是一個青年醫生,而且還有些熟悉。
想了一會兒,林遠才想起來這人是和他同一屆畢業進入附屬醫院的同學。
不過林遠卻沒有想起來這個青年的名字,看了一下胸牌才知道青年叫做李雲聰。
“林,林醫生……”李雲聰見到林遠,有些結巴,不過還是把話說完整了,“林醫生,外麵來了一個重病患者,頭部瘀血,其他醫生都沒有太大的把握,想請您去看看。”
林遠聞言,點頭說道:“好,我們過去吧。”
路上,林遠一時感慨,對李雲聰說道:“我還得咱們是同一屆畢業的呢,然後一起進入來人附屬醫院實習。”
李雲聰聞言,卻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忙說道:“沒想到林醫生還記得這些,想當初剛實習的時候,林醫生就破例坐診,緊接著成了主治醫師,那個時候就顯出不凡來,果然,後來成為了神醫,我們這些老同學和你相比不及萬一啊。”
這一陣恭維,說得很是流暢,李雲聰甚至臉都不紅,看來也是曆練出來了。
林遠心下卻是一陣感歎,社會最是會磨練人的地方,如今的地位差距,就算是曾經的同學也是不能無視這種差距,說是敘舊,最後也會變了味兒。
說來林遠很是慚愧,他這如今的地位也算是靠開掛得來的,所以在麵對老同學的恭維的時候,比城牆還要厚的臉皮破天荒的有些臉紅。
“那什麼,雲聰啊,咱們是同學,不必這麼客氣的,你這麼一說,搞得我都有些不習慣了,還是自然一點好。”林遠忍不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