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知道王永進的顧慮,林遠隻是輕笑一聲,說道:“也許世界上真的有你所說的那種人,但是我可不相信這個人有真的是那麼清心寡欲。”
說完,林遠便不再理會袁綺,袁綺也隻是冷哼一聲,不再看林遠,這倒是讓王永進鬆了一口氣。
接著,三人在王永進的帶路下來到了一棟房子前,房子是典型的磚瓦房,而且有些年頭了,歲月在其上留下了斑駁的痕跡。
房子外麵用籬笆牆圍了一圈,籬笆牆上是枯萎了的藤蔓,林遠看了一眼就知道那些是喇叭花的藤蔓,對一些人來說,喇叭花就像是野草一般,但其實喇叭花還是很漂亮的,也有觀賞性。
最主要的是生命力強,不像一些嬌貴的鮮花,需要細心地侍奉才能保證其活下去。
院子裏顯得有些雜亂,似乎很久沒人打理,枯草能夠漫過膝蓋,除了一條石子鋪就的小道,就再也沒有下腳的地方了。
王永進當先走了進去,然後在破舊的房門上敲了敲,房門一陣抖動,灰塵簌簌地落了下來,讓人忍不住懷疑這門會不會倒塌。
好在房門比較爭氣,依舊是堅強地堵在那裏。
屋內沒有回音,王永進便又敲了幾下,沒多久,房門打開,露出一個眼窩深陷,顴骨高聳的男子,男子四五十歲的年紀,未經打理的胡須如同院中的枯草一般雜亂,一雙顯得有些混濁的眼睛看向了林遠等人。
“你們有什麼事?”這個不起眼的男子沙啞著嗓子問道,語氣中滿是不耐煩,一般人聽到這種語氣,一般都會轉身離去吧。
“羊叔,我是王永進,兩年前我來過這裏,您忘了?”王永進當先出聲,想要找回這男子的記憶。
枯草一般的男子聽到聲音,有了反應,仔細地打量了王永進一眼,然後搖搖頭說道:“人老了,記性也不太好,你們還是直接說事情吧。”
王永進還待說什麼,袁綺卻有些不耐煩了,直接說道:“是這樣的,我們打算進原始森林一趟,聽說您是這裏最好的向導,所以想請您出山,您有什麼要求盡管提。”
羊叔聞言,瞳孔微微一縮,隨後搖頭說道:“你們找錯人了,我可不是什麼最好的向導,隻是一個糟老頭子罷了。”
王永進聞言,連忙說道:“羊叔,別這樣說,我們的確需要您的幫忙,有兩名科學家在原始森林內失蹤了,我們必須要找到他們。”
隨著王永進的話音落下,氣氛一時安靜了下來,不知道過了多久,羊叔終於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說道:“你們還是找別人吧,我現在沒有力氣隨你們去了。”
袁綺皺起眉頭,看向羊叔,忍不住說道:“我們請你當向導的確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們也知道事情與你無關,不過價錢你可以提,五萬、十萬、二十萬都可以。”
聽袁綺說出這種話來,林遠就知道事情要遭,果不其然,羊叔聽到這話後,眉頭一皺,冷聲說道:“既然有這個錢,你們還是找別人吧,老頭子是沒能力拿了。”
說著,他就要關上房門。
王永進連忙說道:“羊叔,你不要生氣,這位袁小姐也是一名科學家,她的父親就是這一次失蹤的兩人之一,所以才這麼著急的,您千萬不要在意。”
羊叔聞言,長歎一聲說道:“我也很想幫忙,但是請恕我無能為力,你們回去吧。”
說著,羊叔關上了房門,把林遠他們拒之門外。
門外三人麵麵相覷,袁綺臉色更是漲的通紅,低聲說道:“對不起,我說錯話了。”
王永進苦笑著搖搖頭,擺擺手說道:“算了,算了,看來羊叔是真的不打算出山了,我們找別的向導吧。”
說罷,他就要轉身離開,但是林遠卻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就在王永進和袁綺疑惑的時候,便聽到林遠朗聲說道:“羊叔,若是我能治好你的腿疾,那你願不願意當我們的向導?”
就在王永進和袁綺疑惑不解地時候,房門再一次被打開,露出一張略顯急切的麵容:“你說什麼?”
林遠淡淡一笑,低頭看向羊叔的右腿,說道:“你這腿傷了不到兩年吧,還好時間不算太長,還有治愈的可能。”
“你不是在開玩笑?”羊叔雖然有些激動,但是還是忍下了,臉色一凝,肅聲問道。
“我林遠還從來不會做沒有把握的保證。”林遠身體肅立,聲音鏗鏘有力,就連袁綺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幾眼。
王永進卻有些納悶,忍不住問道:“羊叔,您真的有腿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