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的發生當即讓黃忠慌了神,隻能祈禱這隻是個例,畢竟他收到了那麼多的訂單,一旦出現問題,他就算不破產,也差不多了。
但是讓他絕望的是,所有的臨床實驗者,都出現了這樣的狀況,這頓時讓黃忠的心沉入穀底,但是他不能頹喪。
這是一次前所未有的大危機,如果處理不當,那將會是家破人亡的結果啊。
所以黃忠馬上派和對那些發了訂單的人商討,找借口推脫,那些發訂單的公司不知道具體情況,還以為真的是訂單太多,江南醫藥集團忙不過來了,所以也很好說話,皆是取消了訂單。
黃忠知道,這麼做雖然有些卑鄙,但總比家破人亡的好。
果不其然,隨著外界第一例性病患者反彈過後,其他使用過藥物的患者都出現了這種狀況,江南醫藥集團頓時處在了風口浪尖之上。
很多公司對江南醫藥集團起訴了,要求黃忠給一個說法,而黃忠更是一夜愁白了頭。
但是春熙苑內,卻是另一種情況。
“真的被你料中了。”張婉清驚疑地看著林遠,滿是好奇,“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林遠一攤手,毫不在意地說道:“我不是早就說過了嗎,這種藥物,如果沒有我的出手,是不行的,而黃家不過是自食惡果罷了。”
就在這時,沐細雨給林遠打來電話,說黃忠聯係她,要把附屬醫院另外的百分之十的股份出售。
聽到這個消息,林遠毫不意外,經過這次事件,江南醫藥集團搖搖欲墜,如果不填補了那些窟窿的話,肯定是破產無疑,所以才會急著出售股份。
“你自己處理吧,不要讓黃家好過就好。”林遠對沐細雨說了一句,就掛斷了電話。
張婉清卻有些遲疑,欲言又止的模樣煞是可愛。
林遠見此,忍不住把張婉清攬入懷中,調笑道:“怎麼,有什話不能和我說的?”
“我是想說,黃家父子雖然惹人厭,更是多次對付你,有此報並不過分,但是也應該給他們一條活路啊。”張婉清有些心軟,卻又怕林遠誤會,猶猶豫豫地說出了心底的想法。
林遠聞言,倒沒有生氣,伸手刮了刮張婉清的瓊鼻,笑著說道:“你呀,隻看到了表麵,如果當初他們不盜取我的研究成果,又豈會出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是她們你自食其果,怪不得別人,而且你也別小看了黃忠,在江南市經營了那麼多年,又是敢與沐家打對台,不會這麼容易垮掉的。
而沐細雨根據林遠所說的,絲毫不客氣地壓價。
黃忠雖然很生氣,但隻能強壓下怒氣,說道:“沐總,附屬醫院的百分之十股份肯定不止這些,你若是沒有誠意,那我就去找別人了。”
沐細雨聞言,微微皺眉,冷聲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找別人吧,送客!”
黃忠當即有些傻眼,沒想到沐細雨這麼果斷,其實也是他不了解沐細雨,沐細雨對待外人一向是冷冰冰的,更別說是黃忠這個算計了林遠的人。
所以說沐細雨沒有直接趕人已經算大度了,隻是簡單的壓價,誰也說不出什麼。
“沐總,明人不說暗話,我們江南醫藥的確需要大量資金,這股份出售給你們齊天製藥,也是無奈之舉,我們還算是知根知底,所以除了你們,沒有更好的選擇了,看在我們之間的交情上,希望能夠幫我們一次。”
沐細雨坐在那裏,麵無表情,絲毫不為黃忠的話語所動,依舊是冷冰冰地說道:“不好意思,我是商人,在商言商,我隻能保證我們的利益最大化,至於你們,隻好說對不起了。”
“你!”黃忠心下大怒,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隨後強壓下怒氣,冷聲道,“沐老爺子真是有一個好孫女啊,好,這一次我們認栽了!”
很快,兩家簽署了合同。
合同簽好之後,黃忠臉色更加難看,但卻忍不住對沐細雨道:“俗話說做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你我兩家實在是沒必要因為這件事翻臉,我也理解你這次壓價,換作是我,我也會這麼做,所以我希望兩家不要因此有所嫌隙,以後還能進行合作。”
“合作?”沐細雨冷笑一聲,瞥了黃忠一眼道,“沒必要了,在知道你盜取了別人的研究成果之後,齊天製藥就已經和江南醫藥集團劃清了界限。”
“你,你胡說什麼?”黃忠臉色大變,連忙說道,“你休要胡說,我們何時盜取了別人的研究成果?”
沐細雨沒有理會,自顧自地向外麵走去,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說道:“忘了告訴你,這些股份,都是林遠讓我幫他收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