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已經了解情況了,就在今天上午換班的時候,劫匪突然闖了進來,持槍搶走了正在展覽的三彩翡翠作品。
當時展覽館內隻有五十名保安,並沒有參觀人員,因為正值中午,參觀的人都被疏散了,劫匪正是抓住了這個時機,入室搶劫。
這個時機選的很好,若是其他時間,有很多參觀人員,到時一片混亂,會很麻煩,而晚上又是防護最為嚴密的時刻,所以他們選擇了中午這一個較為鬆懈的時間。
“我覺得肯定有內應,不然他們不可能對館內的情況如此清楚,搶劫過後就迅速撤離,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不是一般的劫匪。”
安保負責人恨聲道,“隻是我們不知道內應是誰,警察也是一一排查,並沒有查到任何線索。”
林遠靜靜地聽負責人說完,淡聲道:“是不是當時在場的所有沒有負傷的人都在這裏了?”
負責人點頭應是,不過馬上道:“還有一個看門的沒來,難道他就是內應?”
林遠淡淡一笑,擺擺手道:“別亂說,內應是有,但是不是一個看門能做的,換句話說,即便看門的是內應,但也會是內應之一。”
就在這時,一個五十多歲的老者走了過來,負責人連忙道:“他就是那個看門的。”
老者走了過來,怒視著負責人:“我雖然怕死,但也不是什麼都做的,你別誣陷我。”
“我怎麼誣陷你了,當時劫匪毫無阻礙的就闖了進來,之後又輕鬆地闖了出去,都是因為你連門都不關!”負責人更是憤怒,嗬斥道。
就在兩人還要爭吵的時候,林遠出聲道:“好了,別吵了他不是內應,但是膽子小卻沒有說錯,當時估計他已經嚇得縮進了桌子底下了吧。”
看門的老者臉色一紅,沒說什麼。
林遠淡淡一笑,不再多說,他剛才說的沒錯,看門的不是內應,林遠說他縮進了桌子下麵也不是亂說,因為林遠已經用“聽心”聽到了老者的心聲。
接下來,林遠又看向剩下的保安,目光來回打量,讓人不明所以,過了一會兒,他說道:“我們先去醫院看看那些受傷的人吧。”
負責任皺眉,他能猜到林遠的心思,那就是林遠覺得醫院中受傷的那些人中也可能有嫌疑。
等坐上車,負責人再也忍不住了,對林遠道:“林總,我也知道所有人都有嫌疑,但是我那些兄弟因此負傷,您等下要是詢問的時候,能不能斟酌一下語言,我怕他們受刺激。”
林遠看了這名負責人一眼,,笑道:“沒想到你還能想到這一點,放心吧,我是以公司慰問的名義去的,不會說出什麼過分的話。”
“我替我那些兄弟謝謝林總。”負責人正色道。
接下來,林遠沒再多說,一直到了醫院。
“這些都是重傷員。”負責人站在ICU外,對林遠道。
林遠點點頭,透過玻璃窗看了進去,裏麵的病人都是昏迷不醒,不過都脫離了危險期,林遠雖然可以讓他們加快恢複。
但是卻沒有這麼做,隻是道:“這些都是為了保護我們公司的財物受的傷,我會讓人補償他們的。”
負責人連聲感激道:“多謝林總,我們這一次也沒想到傷亡這麼重,唉,那些劫匪太猖狂了。”
林遠點點頭,沒有多說,向另外的病房走去。
“喂,麗人國際的林總來看你們了。”進了病房,負責人對病房內的六名病人喊道。
這六名病人都是受了輕傷,雖然是中彈,但沒有傷到要害,治療一下就能到普通病房觀察了。
“這不是林神醫嗎?”一個絡腮胡大漢看到林遠,忍不住道,“我說經理,你又騙我們。”
負責人,也就是大漢口中的經理道:“沒錯,這位的確是林神醫,但同時也是麗人國際的林總。”
林遠微微一笑,對這些人道:“不錯,我的確是麗人國際的總經理,你們要保護的那塊翡翠也是我的,你們因此受傷,我心中也是有愧。”
安保負責人擺手道:“林總不用這麼說,這是我們的工作,受傷總是難免的,知識沒想到這一次……”
林遠卻在此時轉頭看向了另一張病床上的一名青年。
青年眉目清秀,皮膚黝黑,像是一個樸實的農村小夥,他是大腿中彈,不算嚴重,看到林遠看他,還露出了笑容,一口亮白的牙齒格外醒目。
林遠走向這名青年,看了看一邊的名牌,笑道:“你叫劉安?”
病床上的樸實小夥劉安點頭道:“是的,林總,嘿嘿,不過我倒喜歡叫你林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