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遠自然知道趙俊逸心裏的想法,但是他就是喜歡看到別人這種很恨他,卻又拿他無可奈何的樣子,當即笑著說道:“趙少過獎了,這還是趙少照顧,不然我也贏不了那麼多啊。”
聽著林遠誇獎感謝的話,趙俊逸卻和啞巴吃黃連一般,有苦說不出,隻能擠出笑容道:“不用客氣,小事罷了。”
金大牙也對林遠有些刮目相看,咂咂嘴道:“好小子,我收回之前的話,看來你不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而是真的胸有成竹。”
林遠故作謙遜地笑笑,擺擺手道:“金老板過獎了,我隻是運氣好罷了,說起來還是比不上諸位大氣啊。”
孫建邦亦是讚歎道:“林先生不必如此過謙,不管是賭術也好,運氣也罷,這都是你的實力的一部分,能贏才是最好的結果,我今天高興,也想要看看你能不能把我們麵前的籌碼全贏了過去,若是能夠全部贏走,你非要請我們吃飯不可。”
現在桌麵上的籌碼除去林遠的籌碼,還有一億左右的籌碼,若是真贏了去,林遠自然不會吝嗇一頓飯,當即哈哈大笑道:“這麼說,看來這頓飯我是請定了。”
“哼,大言不慚!”靳濱臉色有些不好看,“等你贏了再說吧,小心別叫我們翻盤了!”
林遠麵色不變,似乎也沒生氣,隻是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一向小心謹慎,最不怕被人翻盤了,而且我也最喜歡讓你這樣的人最先退場!”
靳濱聞言,當即不甘示弱地怒視著林遠:“好啊,我等著,不過有些話好說,卻再也收不回來。”
趙俊逸見此,連忙打圓場道:“好了,好了,別吵了,為這點事傷了和氣可不太好。”
當然,趙俊逸這麼說,可並不是要當和事佬,他也沒打算幫助林遠,隻是覺得收拾林遠還是他親自出手才能解氣。
而且趙俊逸需要和林遠打好關係,這樣等再背叛林遠的時候,會更有爽感。
至於趙俊逸為什麼認為林遠會對他放鬆警惕,這也是他自己的一種猜測,他知道男人喜歡尋求刺激,林遠應該也不例外。
趙俊逸也知道林遠是知道他是張婉清的未婚夫,他以自己的思想揣度林遠,覺得林遠也不會拒絕和他交朋友。
想想也是,一邊和別人稱兄道弟,另一邊卻搶了這個人的未婚妻,對男人來說是多麼刺激的事情。
當然,這隻是趙俊逸自己的想法,林遠是沒有這麼變態的,唔……也說不定……
扯遠了,反正趙俊逸就是打算先騙取林遠的信任,然後一點點地讓林遠受到折磨,直至絕望,然後再讓林遠消失,這就是趙俊逸的計劃。
隻是可憐的趙俊逸並不知道,他的思想正被竊取,而且還是被他最痛恨的林遠竊取,已經玩玩全全被林遠知道了他所有的打算。
知道了趙俊逸打算的林遠,也不禁歎息,同時有些同情趙俊逸,因為他知道,趙俊逸再怎麼聰明,也無法逃過他的手掌心了。
“接著賭吧,我還等著林遠這家夥贏完了,然後去請客呢。”金大牙也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靳濱見此,也不再多言,隻是仍舊有些生悶氣,冷哼一聲,不時地拿冷眼瞟林遠。
林遠自然也不會什麼也不做,在他的“照顧”下,靳濱麵前的籌碼越來越少,最終還真的成為了第一個出局的人。
其他人也沒說什麼,賭場如戰場,誰也不會同情誰,更別說身為一名賭徒,怎麼會同情別的賭徒。
所以靳濱也隻能憋屈地離場了,成為了局外人、旁觀者,不時地用充滿怒火的雙眼看向林遠,但是林遠卻把這些當成了敗者的臣服,甘之若飴。
賭局繼續,第二個出場的是孫建邦,相比於靳濱,孫建邦心態就好多了,別看他也出場了,卻沒有絲毫怨言,笑嗬嗬地看著賭局,隻是在看向林遠的時候,眼中有種好奇的神色。
其實林遠對孫建邦的感官還可以,也沒打算讓孫建邦這麼快離場,但是他能夠看透拍牌麵,卻無法控製別人的思想,所以是孫建邦自己作死,他也沒辦法。
第三個立場的就是金大牙了,金大牙比孫建邦還要看的開,或許是真的不差錢,輸光之後反而是愜意地什了個懶腰,吐口氣道:“終於輸完了,累死我了。”
眾人聞之盡皆無語。
“現在,隻剩我們兩人了。”趙俊逸看著林遠臉色平靜,眼中卻流露出令人無法捉摸的的火花。
金大牙和孫建邦見此一幕還以為是兩個人傑彼此之間互不服氣,碰撞出來的火花呢。
同時,他們也很感興趣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的龍爭虎鬥必然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