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昕這副模樣,林遠有些心疼,摸了摸她的頭發,問道:“怎麼回事,你仔細說說。”
林遠和齊遠山邊向醫院走去,邊聽唐昕的講述。很快事情就清楚了,而林遠和齊遠山臉上也滿是怒氣。
事情是這樣的……當時林遠在飛機上暫時抑製住了唐國強的心髒病,而且還開了一個藥方。
本來回到家裏,唐昕要買藥給唐國強熬製,卻被她叔叔看到,非要說這藥是害人的,不讓唐國強服用。
唐昕對林遠自是信服的,非要堅持,唐國強也是堅持要服用,可唐昕的叔叔就是不同意,最後爭持之下,一不小心把藥碗打翻了,而且還燙到了唐昕,唐國強怒氣迸發,於是心髒病也複發了。
雖然被送來了醫院,但還是岌岌可危。
林遠拉開唐昕的衣袖,看著她手臂上的一小塊燙傷,雖然已經抹了藥,但還是觸目驚心,這對一個女孩子意味著什麼,不言而喻。
林遠也有些怒氣,不過還是壓抑下來:“你那叔叔就算是真的關心你爺爺,也不能這麼激進啊!”
唐昕聞言,欲言又止。不過,林遠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很快,他們來到了一間手術室前,外麵已經等了很多人。
還沒走進,三人就聽到有人在叫囂:
“這能怪我嗎,唐昕那個丫頭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藥方,非要給老爺子吃,我哪敢啊,當然要阻攔了,誰知道會出現這事啊。”
從這話裏,林遠已經聽出來這人應該就是阻止唐昕給唐國強喂藥的叔叔了。
而聽到這人的聲音,唐昕身體也是一顫,握緊了林遠的手掌。
林遠心中歎息一聲,道:“走吧,我們去看看。”
他們很快來到了手術室前,而唐昕的那個叔叔還在叫囂著,看到了唐昕後,連忙喊道:“呐,唐昕來了,你們找她吧,要怪就怪她!”
林遠聽到這話,差點忍不住要給唐昕的這個混賬叔叔一拳。
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向前看去,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抬頭很是蔑視地看著林遠以及唐昕,眼中滿是不屑和幸災樂禍。
林遠沒顧得其他,“聽心”直接發動,然後就聽到了那個青年的心裏話:
“死老頭子,早該死了,死了才好,死了才不會那麼限製我,家產也有我的一份。”
“至於唐昕這個死丫頭,活該她倒黴,替我當替罪羊去吧。”
“老頭子一回來,我就看出來他氣色不錯,那藥說不定也有效,幸好我打翻了 沒讓老爺子和,現在就讓唐昕一個人承受怒火吧。”
這就是這個青年的心裏話,林遠聽到後,怒火中燒,但是他還是忍住了,閉上眼平靜了一下,再睜開眼,已經恢複了平常。
“唐昕,過來,你說怎麼回事?”這時,一個威嚴的中年男子大聲喊道。
旁邊一個頗有姿色的中年婦女瞪了這男子一眼:“你凶什麼凶,小昕不也是關心咱爸嗎,而且她手還燙傷了。”
說著她有關心地看著唐昕:“小昕,你跑哪去了,手都受傷了,還亂跑,過來給我看看有沒有事?”
那威嚴中年男子冷哼一聲道:“孩子都讓你慣壞了,唐昕,給我過來,你說那藥方是誰給你的!”
“唐宗,你再敢大聲吼一句,嚇到我女兒,我和你沒完!”
那中年婦女也是大聲喊了一句,那中年男子當即慫了:“我,我這不是為了小昕好嗎,我怕她被別人欺騙啊。”
林遠看了看一直往他身後躲的唐昕,心中壓抑著怒火,長呼一口氣道:“你們別說了,剛才小昕是給我打電話,因為那個藥方是我開的!”
他這話一出,這裏猛然一靜,接著那個唐昕的叔叔唐詢跳了出來,指著林遠的鼻子大叫:“好啊,原來是你,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騙唐昕,我告訴你,要是老爺子出了事,我一定要廢了你!”
“閉嘴!”林遠皺眉,冷喝一聲,身上一種無形的氣勢散發而出,唐詢當即覺得呼吸一窒,感覺有些難受,可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你是什麼人?”這時,唐昕的父親唐宗開口了,威嚴的聲音當即打破了這種氣勢,唐詢這才感覺輕鬆了許多,連忙躲到一旁大口喘氣,再看向林遠,眼,中充滿了忌憚。
“我叫林遠,是一名醫生,有很多人叫我神醫,而我自己也這麼認為的,因為從我從醫至今,還從未遇到過一例無法治療的病症。”
林遠心中陡然有一種衝動,他不想再掩藏自己的的光芒了,他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他是誰,讓他們知道,他是一個神醫,他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這話從他口裏說出來,不帶一絲狂妄,似乎是一種理所當然的事情。
這裏頓時陷入了寂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