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他認為林遠是在謙虛,不過也沒再議論,而是道:“你再江南市是怎麼回事,我倒是聽說了你不少的風言風語,難道是得罪什麼人了?”
他相信林遠的為人,所以對那些謠言是嗤之以鼻的,但他也有些擔心,也沒多想,便直接問道。
林遠沉默了一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道:“孟大哥有所不知,這事情還真是有點複雜……”
他沒有詳細地說,說了個大概。
不過,即便這樣,孟慶雲也是憤怒至極,隻見他猛地一拍桌子,冷聲道:“現在醫院內都是被這些人給把持了,醫術沒有多高,整天搞一些官僚主義,把治病救人的醫院搞的烏煙瘴氣,有人好了他們就看不慣,非要把人拉下水不可。
我支持你辭職,留在那裏也是受氣,除非你和他們同流合汙。
當然我不會覺得你會這樣做,我雖然情商不高,但是看別人還是不會錯的,你這個人有赤子之心,這是我們現在都被消磨了的東西。”
被孟慶雲這麼誇讚,即便是以林遠的厚臉皮,也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孟大哥說笑了,我可沒什麼赤子之心,隻不過是氣不過,再加上在醫院不自由,受人限製,所以才辭職的,說我是意氣用事還差不多。”
“嗬,你就不要再妄自菲薄了,不是有這麼一句話嗎,過度的謙虛就是驕傲,我看你是驕傲了。”
孟慶雲這話說完,兩人相視大笑了起來。
“嘭!”
旁邊另一桌人突然猛地拍了一下桌子,看向林遠二人,大聲嗬斥道:“你們兩個給我小點聲,再吵,小心老子削你!”
林遠皺眉看去,看到另一桌坐著四名小混混一樣的人物,其中一個黃毛青年正看著他們,看到林遠的目光,仰起頭,鼻孔朝天道:“看什麼,是不是不服氣啊?”
林遠的眉頭皺得更甚了,孟慶雲見此,連忙拉住了林遠,同時對那黃毛道:“不好意思啊,是我們吵到你們,我們會注意的。”
說著又連給林遠使眼色,大有一副“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模樣。
見此,林遠隻得作罷,而且這裏是帝都,貿然惹事總是不好。
就在此時,門口走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看到孟慶雲和林遠,眼中一亮,連忙走了過來:“孟大哥,林醫生,你們好。”
孟慶雲看到來人,當即笑道:“小凱來了,快坐下。”
經過介紹,林遠也知道這個青年同樣是參加醫學交流會的,名叫賈凱,看來與孟慶雲很談得來。
“林醫生,之前聽孟大哥說你在這裏,我就急急忙忙地趕過來了,你不會怪我破壞氣氛吧?”賈凱坐下,對林遠道歉。
林遠嗬嗬一笑:“你這說得是哪裏話,難道我就那麼容不下人嗎,別說你是孟大哥的朋友,就算你們不認識,我也不會趕人啊,多個朋友多條路,咱們也該好好認識一下。
你還是直接喊我的名字吧,我就喊你一聲凱哥如何?”
賈凱喜不自勝,連聲道:“好,好,那我就托大喊你一聲林遠吧。”
孟慶雲繼續剛才的話題:“林遠,你現在怎麼辦,要不然來我那個醫院如何?放心,絕對會比你之前待的醫院強。”
林遠擺擺手,笑道:“不必了,我在辭職後就一直打算開一家自己的診所,前些天已經開業了。”
“是嗎,那恭喜你了。”
孟慶雲聞言,很是為林遠感到高興,“診所雖然規模小,但是自由,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也不會有那些討厭的人來限製。”
賈凱也是有些羨慕:“是啊,現在就有了自己的診所,以後說不定能夠擁有自己的醫院呢。”
林遠嗬嗬一笑:“那借你吉言怕。”三人端起酒杯,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
接著賈凱就是臉色潮紅,連聲咳嗽。
見林遠和孟慶雲皆是疑惑地看了過來,賈凱的臉色更加紅了,連忙道:“其實我是不善於喝酒的,讓你們見笑了。”
孟慶雲歎口氣:“你既然不能喝酒,為什麼不說呢,難道我們還能逼你不成。”
林遠亦是出聲:“不錯,你這樣可是不拿我們當朋友了啊。”
“是我的錯,不過今天不是高興嗎,所以我也想喝幾杯,讓你們見笑了。”賈凱羞澀地笑了笑。
咦,為什麼會是羞澀?林遠心中一驚,連忙撇開頭去。飯席繼續,不過林遠和孟慶雲沒再讓賈凱喝酒。
當然,他們二人也是沒有喝太多,畢竟都是醫生,明白酒喝多了傷身,而且作為醫生,喝酒過多很容易讓身體出毛病,在手術的時候拿不穩手術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