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遠和張倩回到客廳,郝元明還是站在那裏,臉色陰沉不定,歎息一聲道:“希望你能說話算話,要是你真的能夠治好我老伴,別說請我出山,就是我為你工作都行。”
富態男子聞言,臉上一急,但馬上又消失了,他還是不相信林遠能夠找到什麼名醫專家治好郝元明的妻子,因為他也曾打過這樣的主意,但是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他顯然是失敗了。
“但是,你要是騙了我,即便你是那兩個老家夥介紹來的,我也不會客氣。”
郝元明自然也不是任由林遠拿捏的,以他在玉雕界的名聲,他隻要發話,沒有一個玉雕師傅願意幫張倩和林遠工作。
林遠抬了抬下巴:“當然不會!”
他對自己的醫術很是自信,甚至於有些驕傲,語氣中充滿了肯定,讓郝元明心中大定,但很快他臉色就變得更加難看起來。
因為林遠說了一句話:“既然這樣,那我們現在就開始治療吧。”
“你,你什麼意思?”
郝元明聽到林遠的話,臉色一僵,忍不住確認道,“你是說你來治病?”
林遠挑眉:“那是自然,不然,這裏還有誰能夠治病?”
他話音一落,客廳裏登時寂靜下來,落針可聞。
但是除了張倩,哪裏還會有人相信林遠呢,富態男子先是出言嘲諷:“你是從哪裏來的毛頭小子,是不是有人請你來戲耍郝大師的,別讓我查出來你的身份,不然我非為郝大師出這口惡氣不可。”
“閉嘴,這裏沒有你說話的份!”林遠卻是虎目一瞪,寒聲道。
富態男子哪裏曾受到過這樣的侮辱,當即大怒,正要說什麼,卻被郝元明打斷了:“你真的能治好我老伴?”
他這般問著聲音滿是絕望和期待,眼中亦是充滿了疲憊,看來這麼多年的消磨,他內心早就承受不了了。
見此,林遠不禁有些後悔之前自己那麼的矜持了,早知道他就直接說明來意,然後給郝元明的妻子治療了。
他這般想著,歎息一聲:“我自然不會騙你,我知道你也不會相信,但是事實就是事實,我若是沒有把握,又怎麼會說這樣的話,你要是不信,可以問問齊老和莊老,他們是清楚我的醫術的。”
張倩也連忙幫腔道:“是啊,郝大師,他在我們那裏可是被很多人稱作神醫的。”
“嗬,神醫?”
富態男子嗤笑一聲,正要嘲諷,卻見郝元明臉色一肅,看著林遠道:“還未請教?”
“小子林遠,之前冒犯了,還請郝大師不要放在心上。”林遠拱了拱手。
郝元明臉色微微激動,連忙問道:“可是江南市的那位林神醫?”
“呃……”林遠和張倩對視一眼,然後苦笑道,“若是沒有第二個林神醫的話,那應該就是我了。”
富態男子見此臉色一變,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果然――
“還真是你!”
郝元明神情更加激動,聲音顫抖,“我之前看過關於你的新聞報道,本來還以為是商業炒作,但是現在看來,你似乎是真的有神醫的本領?”
林遠矜持一笑,謙虛地笑了笑:“都是眾人抬愛,其實我還當不得神醫這個名號。”
郝元明平複心情,暢快笑道:“老齊和老莊他們兩人我知道,你要是沒有本事的話,他們也不會這麼看中你,特別是老莊,別看他大大咧咧的,其實比誰都精明,你能入得他眼,說明你不是浪得虛名。”
“郝大師過獎了。”
林遠拱手笑道,“你看是不是可以安排一下,我這就給你妻子治療?”
聽到這話,郝元明再次激動起來:“好,好,我這就安排。”
富態男子見此,心中有些怒火,但是卻又發作不得,隻能生悶氣,但卻沒有離開,盯著林遠,心道:你不是神醫嗎,我非要看看你神在哪裏,等你失手後,看我如何炮製你。
但是林遠沒有心思搭理這個富態男子,在他眼裏,這種人連當他對手都沒資格,充其量就是一個絆腳石。
但是在戰略上藐視敵人, 戰術上重視敵人,他也不會太過輕敵,免得陰溝裏翻船,於是很不厚道地說道:“這個,郝大師,這裏人太多了,我怕太吵了,要不先請這位先生出去等一下?”
郝元明此時心思全在自己老伴身上,哪裏顧得其他人,當即對那富態中年男子道:“鄭總,你看……”
富態男子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聲音僵硬:“正好我也有事,那就先告辭了。”
說著他起身就要離開,而開門的那名青年也隨著鄭總離開了這裏。郝元明連忙道:“那我就不送了,以後有時間我們可以再聊。”
等兩人離開後,郝元明看向林遠,眼中有著期待和迫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