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莊不為則是有不同意見,出言反對道:“此言差矣,按你這麼說,那什麼也別雕刻了,都保持原本的模樣多好,怪石嶙峋的,就像是那個什麼勞什子的抽象派一樣,這樣的東西我可欣賞不來。”
看到二人鬥嘴,林遠苦笑一聲,連忙勸解道:“兩位大師就不要爭論了,這好與不好每個人心裏都有一個模板,再怎麼爭論也無法統一。
而且這三彩翡翠我暫時沒有雕刻的打算,不過若是真的想要雕刻,我會親自去請那位通靈鬼手大師。”
見林遠都這麼說了,齊慎和莊不為也就沒再爭論。
又過了一會兒,飯席差不多也要結束了,林遠遲疑了一下,對齊慎道:“齊老,我看你身體雖然健朗,但是有沒有覺得不舒服的地方?”
齊慎聞言,先是一愣,隨即笑罵道:“你這小子,有話就直說,做什麼拐彎抹角?”
林遠嘿嘿一笑,也不尷尬:“那好,我便直說了,我看您是不是經常覺得有些偏頭痛,而且偶爾會有一陣子的眼花?”
“不錯,還真是。”齊慎一怔,看著林遠,眼中有些探尋的意味,“這麼說,我是得病了?”
林遠點頭,沉吟了一下道:“您或許是得病不久,沒有去檢查,所以並不知道得病了,而你這病因則是因為腦部神經受到壓迫所致,剛開始還好,若是拖延過久,就難以根治了。”
齊慎聽聞自己得病,倒也沒覺得驚慌,淡笑道:“這麼說,你有辦法治療了?”
“不錯,就是不知道齊老願不願意讓我出手?”
林遠不怕治病,就怕病人不讓他治病,而且對齊慎他還是很尊敬的,自然不希望他一直受到病痛折磨。
這時,在一旁無條件相信林遠的林柔開口道:“齊老,您可能不知道,林遠在我們那裏可是有著神醫的稱號,自從從醫以來,從未有過一起誤診和診斷不了的病情,就連齊遠山大師都讚揚他呢。”
說著,她語氣中還帶著一些自豪的意味似乎說的不是林遠,而是她自己一般。
“哦,有這種事?”齊慎詫異地看了林遠一眼,對於齊遠山他還是知道的,既然齊遠山都讚揚林遠,那林遠應該不會浪得虛名才是。
這般想著,他便笑道:“既然如此,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隻要你放心治就行。”
林遠見齊慎答應治病,心中一喜,連忙道:“那是自然,我雖然本事不算太大,但是對自己的醫術還算是自信的。”
“那好,你看怎麼給我治療,要不要去醫院?”齊慎放下顧忌,笑著問道。
林遠微微一笑,擺擺手道:“這倒不用,在這裏就行了,我擅長的是針灸。”
他話音剛落,包廂內就是一陣沉寂,最後還是莊不為先打破平靜:“我說,小林啊,實在不行的話,我們還是去醫院吧,先用儀器檢查一下,再做手術不是更好嗎?”
看樣子,他是不相信林遠了,這也對,看林遠的年齡,怎麼也與神醫搭不上邊,懷疑也很正常。
包廂內除了林柔對林遠是無條件相信意外,張倩還未雲嫣然也是相信林遠的,所以都沒有出聲。
齊慎先是沉默了一下,隨後大笑一聲道:“算了,就在這裏來吧,我相信小林,就像是兩天前那樣,誰都不相信他,但是卻有奇跡出現。”
“可是。”莊不為還是有些擔心。
林遠被人懷疑也不生氣,依舊是打算給齊慎治病,因為他不想讓齊慎冒著更大的風險去醫院做手術。
腦部的疾病從來都不是小病,更別說是神經壓迫問題了,連普通的手術都有傷口感染的隱患,更別說還有醫生粗心把手術器械留在病人體內的事情了。
所以他隻相信自己:“齊老,我們去裏間吧。”
裏間是一間休息室,林遠讓齊慎躺在床上,然後從芥子空間中取出一個銀針盒。
自從有了芥子空間後,林遠把隨身的東西,包括銀針都放在了那裏。
接著,他又背對著齊慎取出一個酒精燈,給銀針消毒過後,就開始針灸了。
但是齊慎年齡畢竟很大了,林遠怕他情緒波動太劇烈,所以先用銀針在他幾個穴位上紮了幾下,讓他睡了過去。
接下來,林遠挑選了一枚細長的銀針,從齊慎頭部紮了進去,接著進入道顱骨之中,然後就是清楚那一塊壓迫到神經的瘀血。
也不算是清楚,說是打散更準確,隻見他屈指輕彈,銀針顫動起來,但是他不敢太過用力,所以銀針顫動的幅度微不可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