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不為說完哦規則,沒人有異議,因為這都是老規矩了,也沒什麼可更改的。
於項明斜睨著林遠,眼中滿是傲氣和挑釁,看來是對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已經是迫不及待地想要讓林遠輸了。
“你先選吧。”於項明的高傲讓他說出了這句話,對一個門外漢,他還從未重視過。
林遠聞言,也不推辭,笑嗬嗬地說道:“既然你這麼說,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罷,林遠的目光便在這幾百塊賭石上逡巡了起來。
而圍觀的人也是越來越多,議論紛紛:
“聽說那個是齊慎大師的弟子,看來另一個家夥要輸了。”
“是啊,聽說那個家夥還是一個門外漢,唉這一次要輸慘了。”
“我看不一定,大師的弟子怎麼了,這賭石從來是要靠運氣的,如果運氣逆天,再怎麼好的眼力也沒用。”
這人話一出口,眾人啞然,雖然說得有些玄乎但是這話還真沒錯。
前麵擺放了一套桌椅,齊慎和莊不為坐在兩邊,喝著茶,看場中兩人的動靜。
“唉,老莊啊,這一次讓你看笑話了,我這個弟子自以為有點本事就高傲自大,不把人放在眼裏,真是……”齊慎搖頭歎息,滿是頹喪。
莊不為快人快語,什麼也沒想就開口道:“我早就看出來他心性太差,卻沒想到這麼長時間過去了還是沒長進,你說你也是,你之前怎麼就狠不下心呢……”
說著他看向齊慎,馬上反應過來,幹笑兩聲道:“玩笑話,玩笑話,你不要生氣。”
他是看齊慎心情不好,連忙改口。
齊慎卻是微微搖頭,苦笑一聲道:“你說的不錯,我早就該狠下心來了,這一次事情結束後我們就再也沒牽連了。”
莊不為咂咂嘴:“隻是可惜了林遠,這一次當眾比試,也真是難為他了。”
聞言,齊慎沉默了許久,開口道:“是我對不住他,唉,到時再補償他吧,希望他能夠原諒我。”
“好了,那小子不是一個小氣的人,還是看他們比試吧。”莊不為安慰了老友一句,便又看向場中。
看來兩人都不相信林遠能贏,隻是此時林遠又選了哪些毛料呢?
場中,幾百塊毛料擺放在一起,要真是看一遍,那得費很大的功夫,不過這對林遠來說就很簡單了。
但是他還得裝作一副探尋思考的模樣,有時會在毛料上敲敲打打,每逢此時,就迎來一陣哄笑,因為挑選毛料又不是挑選西瓜,敲打豈會有用。
而於項明眼中則是越來越不屑,但是他也沒閑著,在林遠挑選的時候,他也在仔細觀察每一塊原石。
他說是讓林遠先選,可沒說自己不能查看。
林遠邊走邊看,時而點頭,時而搖頭,隻是他心中早有定數,“目空”之下,一切都是無所遁形。
“沒想到,這裏麵高品質的翡翠真不少。”林遠心中暗道,隻是他哪裏知道,這些毛料可是那些毛料商人的珍藏。
林遠抬頭看了於項明一眼,也不禁暗歎這賭石也是有技巧的,因為他看到於項明正在查看的那塊毛料裏麵有一塊著種水很高的翡翠,而且個頭也不小,在這些毛料之中,價值至少能排進前三。
盛名之下無虛士,林遠也沒打算小瞧於項明,當然,要是他有著“目空”的能力,最後還輸了的話,那他估計再也沒臉見人了。
“算了,那一塊就讓給他,反正隻要我最後贏了,翡翠還是屬於我的,要是我給他搶了,他再找了一塊更差的,那我不是平白損失了好多。”
原來他打的是這個主意,怪不得對於項明看中的那塊毛料沒有出手搶奪,於項明之前說他可以先挑選,那他就是選中了於項明看中的那塊毛料,別人也不會說什麼。
其實還真有人打算讓林遠這麼做。
在場外,林柔擔心地看著林遠,張倩亦不例外,她也認為林遠是贏不了的,所以覺得林遠應該搶先下手,若是先把於項明看中的毛料搶到手裏,說不定還有幾分贏的希望。
但是在她失望的目光中,林遠指著腳下一塊臉盆大小的毛料大聲道:“我選這塊。”
當即有工作人員把毛料搬了出去,準備現場解石。
“嘿,是我家的。”一個毛料商人忍不住興奮道。
其他毛料商人則是鄙視地看著他:“是你家的又如何,以那個小子的水平,你還真能指望他選到好料子啊?”
那個毛料一聽這話,心道還真是,神色當即又萎靡了下去。
“齊慎大師的弟子也選了,是我家的。”這時,又有一個毛料商人興奮地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