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孩子,到現在他還沒明白張倩為什麼更相信林遠。
人有親疏,而且幫理不幫親的人又有幾個,以林遠和張倩的關係,即便是於項明和齊慎一樣是賭石大師,她也會支持林遠的。
“我相信誰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們不熟,請你不要多管。”張倩冷冰冰地回了一句。
看那於項明還要說什麼,林遠便開口道:“我看你是齊大師的弟子,所以不想為難你,你不要太得寸進尺了。”
於項明臉上怒氣隱現,他壓抑著怒火,聲音低沉:“好,你不是說你很厲害嗎,敢不敢和我比比,就比這賭石?”
林遠還未說話,一旁的張倩就忍不住道:“你什麼意思,誰都知道你是齊大師的弟子,要一個沒有學過賭石的人和你比試,你怎麼想的出來。”
看到張倩依舊維護林遠,於項明心中更怒:“好,既然這樣,那你就別說大話!”
聞言,眾皆無語,別人說大話管你什麼事。
林遠也有些無奈,總覺得這孩子缺了心眼一般,便不打算再理會他,對身邊的張倩和林柔二女道:“走吧,我們進去吧。”
於是一行人無視了還在生氣的於項明,走進了會場之中。
“現在長記性了吧,看你以後還說不說大話來。”張倩邊走便打趣林遠。
林遠雙手一攤,故作無奈道:“我哪能想到說個大話都能吸引仇恨,再說了,我也沒說大話安全,第一天來的時候我就能看出一塊能出極品翡翠的料子,你當我那是運氣啊。”
林柔卻是在一旁捂嘴輕笑:“林遠,不怪你要怪就怪倩姐。”
“啊,為什麼怪我?”張倩不解,睜大眼睛看向林柔。
“誰讓你長那麼漂亮,剛才那個家夥分明是被你給迷住了,林遠不過是遭了池魚之災罷了。”林柔笑意盈盈,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
林遠亦是笑起來:“原來是這樣,我說呢,這個鍋我可不背。”
張倩羞惱不已,嬌嗔道:“我能怎麼辦,你不背還要我背嗎,再說了,長成這樣怪我咯?”
眾人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包括跟在三人身後的小四,還有兩名賭石顧問,以及兩名下屬。
“好了,別鬧了,公盤都開始了,我們趕緊進去吧。”林遠打斷了眾人的玩笑,出言道。
進入公盤會場,眾人才發現人也並不多,其實這也很正常。
要進來首先需要報名才行,報了名才能得到通行證,不然誰都能進來的話,估計這裏比菜市場還要擁擠。
當然,也有那些托關係進來湊熱鬧的,但畢竟是少數,所以這裏人不多,看毛料時也不會擁擠發生推搡。
剛進來,入眼的就是一塊如同車輪大小的半賭毛料,切麵綠意瑩瑩,雖然有些白絮,但也不是尋常翡翠能比的。
再看底價,居然寫著八百八十萬,但可以想象,等最終成交後,這價格估計要上漲了一倍不止。
主辦方把這一塊毛料放在門口也是有打算的,算是預熱吧,所有人一進來就能看到,也能活躍氣氛。
“嘖嘖,看來這一次的公盤競爭還很激烈的。”
張倩咋咋舌,有些擔心自己的資金不夠用,“不是說隻是一個小型翡翠公盤嗎,上來就這麼大的驚喜,真是猝不及防啊。”
小四在一旁連忙解釋道:“張總有所不知,這翡翠公盤其實無論大小都不會差了,因為本地很多人都珍藏有好的毛料,就趁著公盤的時候拋出來,那些毛料商人更是如此。
就像咱們之前見過的‘三英二雄一傑’六家商人,可能嘴上說不參與,但是暗地裏肯定會送來不少的毛料,而且這些毛料都是他們珍藏的,不輕易示人。”
原來還有這麼一著。
眾人恍然,林遠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麼說的話,這裏的毛料都不會差了,就算出來了極品翡翠,但也能見綠的,當然,相對的價格也會高上不少。”
“其實,要是真的資金足夠,完全可以去緬甸那邊參加真正的翡翠公盤,那才是大型翡翠公盤,許多國家的商人都會聚集,我們這裏想比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小四搖頭說著,卻又歎息一聲:
“而且,現在緬甸那裏實行出口管製,翡翠原石也不輕易販賣了,往往就是積攢著足夠一場大型公盤時一起拿出來,真是賺足了錢。”
林遠卻不覺得奇怪,點頭道:“這很正常,沒有人是傻子,更何況是一個國家呢,翡翠原石這麼大的蛋糕,他們肯讓出來才是讓人覺得奇怪呢。”
眾人邊說便向前走著,周圍的半賭毛料也是越來越多,當然種水也是參差不齊,底價從十萬到幾百萬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