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著悶氣的林柔依舊是不搭理林遠,不過卻沒有自顧自地走開。
來到前台,林遠道:“我們訂一間包廂。”
“好的先生,我們已經隻剩下最後一間包廂,如果訂了包廂,最低消費不得低於八千八百八十八。”前台小姐禮貌地笑著。
林柔聞言,嚇了一跳,連忙道:“我們還是不要訂包廂了,就在外麵吃就好了。”
前台小姐依舊是帶著禮貌的笑容,絲毫不為林柔的話而感到鄙視。
林遠正要說話,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你好,這最後一個包廂我們要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林遠轉頭問道。
“林遠?”一個聲音響起,帶著驚訝和一絲喜意。
林遠看去,發現卻是張婉清,此時正和要搶他們包廂的年輕男子站在一起。
“張……姐,你怎麼也在這裏?”林遠詫異地問道。
年輕男子劍眉星目,英俊不凡,一雙眼充滿柔情地看著張婉清:“婉清,你們認識?”
張婉清微微皺了皺眉,對年輕男子的親近有些不太感冒:“他們是我的同事。”
“哦,原來是婉清的朋友,那就是我們的朋友,你看這樣,你們把包廂讓給我們,這一次的消費算在我身上如何?”年輕男子對林遠道,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可眼中卻有著生人勿近的高傲。
林遠皺眉,正要說什麼,張婉清開口道:“這樣吧,讓他們和我們一起不就行了,反正包廂也夠大。”
“不用了,我們換一家吧。”林遠可不願意受這個氣,直接道,卻又突然看到張婉清使得眼色。
張婉清邊向林遠使眼色,邊再次說道:“不用這麼麻煩,我們一起不好嗎,你說是吧,林遠?”
林遠雖然不知道張婉清的意思,不過好像是讓他配合,林遠自然也不會不幫這個忙,便點頭道:“那好吧。”
年輕男子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臉上的微笑卻不減絲毫:“既然婉清都這麼說了,那我也沒意見。”
進了包廂,林遠首先伸出手道:“你好,我叫林遠,這是我的女朋友林柔。”
可那年輕男子卻沒有絲毫與林遠握手的意思,歉意地笑了笑道:“不好意思啊,我這個人有潔癖,我叫趙俊逸,是婉清的未婚夫,也很高興認識你。”
林遠臉色不變,點點頭坐下:“無礙,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忌諱,這很正常。”
不過他卻對趙俊逸口中張婉清的未婚夫有些好奇了。
“張姐,你有未婚夫了?”林柔詫異地喊了一聲。
張婉清臉色陰沉,直言不諱道:“隻是兩家聯姻,我自己並不同意 ”
聞言,趙俊逸卻並不生氣,涵養似乎很好:“沒事的,婉清就是嘴硬,這是兩家早就都訂好的了,我們也是青梅竹馬,婉清隻是臉皮薄,所以不好意思說罷了。”
林柔點點頭,似乎相信了趙俊逸的話,但是林遠卻並不這樣看,因為他覺得張婉清似乎真的對這個趙俊逸沒有感覺。
不過,這是別人家的事情,林遠也不能插手。
“林遠,你休息一天,不知道陳院長要抱怨多久呢。”張婉清找林遠攀談起來。
林遠卻是一攤手,苦笑道:“那讓我怎麼辦,我也隻是一個人罷了,總不能一天都不休息吧,這麼壓榨我也沒有好處啊。”
張婉清捂嘴輕笑:“你這小滑頭,得了便宜還賣乖,要知道,神醫這樣的名號可不是誰都能帶的,而且醫院也在裏麵出了很大的力你知道嗎?”
“我知道。”林遠點頭,感歎道,“我本來隻是想要做一個普通的醫生,誰知道會有現在的局麵呢。”
一旁的趙俊逸看到張婉清和林遠有說有笑,臉色有些陰沉,卻又不能發作,憋的難受。
過了一會兒,林遠起身去洗手間,出來的時候在洗手池遇到了張婉清,顯然是正在等著他。
“那趙俊逸是很優秀,是趙家這一代最優秀的子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但是我一直是把他當做哥哥看待,卻沒想到兩家結了親,現在我想要反抗卻有心無力。”張婉清自顧自地說著,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說給林遠聽。
林遠打開水龍頭,沉默了一下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不同的是有些人可以掌握自己的命運,而有些人卻隻能被別人掌控,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那我就屬於那種被人掌控命運的那種人了?”張婉清目光灼灼地盯著林遠。
林遠似乎有些受不了張婉清灼熱的目光,偏開了頭去,道:“其實,這種人也不是沒有機會和能力來擺脫別人的掌控,隻是做這些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些,所以很多人不願意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