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夏家乃是新起來的人家,沒那麼多規矩,張小哥完全無需有太多的約束。”夏通對張海笑道,隨即熱情的問:“接風宴在我家是按時準備的,不知道張小哥喜歡哪一類的?”
“隨意了,隻要別是鹹肉月餅、薩其瑪、糕點、驢肉火燒或驢打滾一類的東西就可以。這些同便攜軍糧沾邊的東西戰備還有西征的幾年時間裏,甚至這十多年的軍旅生涯我可都已經吃膩了。據說現在新朝哪怕是個萬元戶,也常能吃到過去省府一級的大戶們才能吃的山珍海味,那我就看看你們夏家這‘接風宴’到底是個什麼水平吧。”
如果是以前,張海或許還有著謙謹的習慣,不過現在的張海到覺得這個觀察新朝新貴們消費水平的好機會。
同很多類似的“新貴宅院”類似,為了在有限的方圓百步範圍之內的府宅裏搞出宮廷貴族般的實際感覺,空間實際上如很多外國宮廷那樣被安排的很狹小,亭台樓閣都是如此。沒有張海前世小時候清末民初保定直隸總督府對過不遠的古蓮池或者曹昆花園那種自然空曠的感覺。但這也給人以“很大很深”“人丁眾多”的感覺。按新朝的新名詞兒說:據說叫“大雜院原理”,一套方圓十幾丈大小的大點兒的四合院,並不會給人“一如宮門深似海”的感覺,可是如果像建國後毛時代那樣把這種四合院改造為“大雜院”,就給那些新朝鄉下或小地方來的爆發戶們一種“一城之主”的感覺。
因此夏家地方雖然不過一箭大小,也是七拐八拐才來到正廳。相比那種一看就一股平民清貧落後之風的北方大雜院。這夏家的院落在錯落之中也別有一翻規整與精巧,並沒有太多的貧氣。
客廳以及吃飯的地方也都不算小,傭人們也都不算少。當然同過去不同之處在於:傭人和仆人在過去的大戶人家中多是年老色衰、富有經驗知道輕重、在家中招惹是非的可能性比較小的人。而在這新朝新貴之家,見到更多的是卻是童養媳一般的女童,這更是讓張海心中一陣愧疚,不抒不快:“新朝聖主什麼都好,新朝也讓平民百姓各行各業的日子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可是就有一樣弊端:據說拐賣婦女之風有所緩解,但是這拐賣兒童之風比前朝的時候還要更有甚之。過去的時候,就連那些舊朝的衙役們也不好和這種人相互勾結收這種人的財路,而在當下則是上麵帶頭搞則這種事兒。。。”
聽到這樣的話,夏通一開始有些吃驚,這可不像是張海這種官家上層應說的話,不過還是有些警惕的低聲勸道:“慎言,慎言啊。我想那聖主當初白手起家,沒有多少可以真正多托付大事的人,也是不得已才出此下策。這固然會造成不少悲劇,可是即便在這新朝,重男輕女和拋棄女嬰於民間也是常見的事情。相比那當年太監勢大或者不得不依賴官僚權貴,這也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夏通身為新朝能夠新崛起的商家,可是知道有相當地位的一些人就算在酒桌上有一些“民粹主義”的言論,那自己也盡可能的不要附和之,或者要委婉的站在天家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