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一個月的時間以來,李千蘭和其他幾十名孩子一直在西院的密室裏思過。食水都隻通過專門的通道來保障,每日也隻有張海來看望這些女孩兒們一次。張海也曾經覺得沒有必要這樣做,可是李千蘭卻對年初的事情始終難以釋懷。哭訴著要求接受必要的刑罰,否則始終心中難安。張海見到這些女孩們那始終難以釋懷的心,也覺得讓這些女孩兒們平靜一個月算做懲罰比較好,否則同她們接觸的時候似乎總是有所隔閡似的。
最初的時候,李千蘭為自己的行為萬分懊悔,曾經想到過死亡甚至毀掉自己的容貌乃至做惡的牙齒與手指來謝罪,可是李千蘭畢竟是承擔過重任的人,當思緒冷靜下來的時候也終於把一些事情做了細膩而慎重的思考:如果自己要以那些方式來謝罪,除了讓聖主為之自責外,並不能給新朝乃至聖主帶來任何益處。
李千蘭知道聖主當初那樣做,很可能也就暗示著自己這些人不可能回到西院的書房承擔以前那些重任了:自己這些女人雖然在聖主的眼裏永遠是孩子,可畢竟已經長大了。從立規矩的角度講;沒有人能保證聖主的繼承者依然能夠擁有像自己這些人一樣一起出生入死經受過考驗的身邊人,也就不能破壞了某些規矩。已經十七八歲的自己還有其他女孩兒當然不適合再繼續在西院裏做下去了。
身為宮中的女人,能夠為君王所做的最重要的回饋與補償也就隻有為聖主多生孩子並撫養孩子真正的成人,這也才是一個女人對男人最大的愛與報答。特別自己已經是新朝第一個擁擁有名正言順子嗣的女人,自己不能夠自暴自棄,必須回到聖主的身邊。隻要新朝在這方麵的政治機製沒有回到像過去一些王朝那樣,自己當有機會盡到一個母親的全責。
就在李千蘭思考著這些問題的時候,忽然隱隱的聽到了腳步聲,但並不是張海那熟悉的腳步聲。
“這並不是送飯的時間啊?”一個女孩兒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家安靜下來吧!不論麵對什麼樣兒的事情,我們都接受和麵對就好!”李千蘭對其他女孩兒們叮囑道。
密室的暗門打開了,柳香身邊沒有跟著什麼人。可是柳香及李千蘭這些張海的身邊人都明白:必有影衛在暗處觀察著什麼,因此也沒有必要擔心什麼。
“千蘭,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柳香的聲音雖然並不高,用詞也並不算太冷,可是李千蘭卻聽出了壓抑在其中的冷意。柳香是個識大體的人,可是通常也並不掩飾對李千蘭的警惕與厭惡,可是不知怎的,李千蘭再次見到柳香的時候卻感覺到那種冷意已經不是過去那種單純的隔閡了,而是視同外人一般。
“怎麼,你還擔心我有膽量在這種地方背著聖主做什麼事情麼?”
“不,我沒有。我這就跟你一起走。”李千蘭站起身來,她知道張海的一般安排與性格,因此起身跟著柳香一起走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憂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