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光率領大軍出發的時候並沒有把暫編營群集結在一起。在這廣袤的東歐平原上,各暫編團以橫隊展開前進,營旗相距能有十幾裏之遠。這也是此時代有效旗語聯絡的最大距離了。而各暫編團之間的距離則保持十五裏左右的前後距離。
這樣一來:隊伍的分布就超過了超過此時代大規模部隊行軍指揮距離。在展開行軍之後,這個距離還自然而然的有所拉大。如果出現什麼意外,敵軍最多也就是埋伏一兩個營,要想包住各個隊伍顯然是一件難以做到的事情。
配備了足夠的馬匹且沒有過於沉重的輜重拖累的情況下,隊伍前進的速度也很快,在剛剛起程並且馬力多少在華沙經曆了一定休整的情況下,在第二天上午的時候隊伍就已經逼近到了距離瑞典軍隊大部隊大概十五裏以內可以直接相望的距離上了。
奇怪的人瑞典軍隊的偵騎在新軍主力部隊逼近過來的時候並不僅僅是遠遠的避開,而且幾乎所有的人都向大部隊的方向集中而去。
“瑞典人這是想幹什麼?哪怕如果換做是我這樣從來沒有指揮過大部隊的人,也應該明白遇到強敵,將這麼龐大的兵力集中在一起是大忌。精兵集中誘敵深入即便在這多平川的地帶也是最好的選擇。而暴露出自己的實力顯然是不智的。讓我們逼近到近前去看看這些人的虛實吧!”一名近衛部隊連長對王光說道。
“這樣的任務還是交給第一暫編團的精確炮手連去做吧!”王光說道。以神箭隊官兵為主的近衛部隊顯然並不太適合執行這種火力試探的任務。
原本第七暫編師三旅四營的精確炮手連在接到命令之後就迅速率領人馬開始向敵軍逼近過去,第一暫編團的各營人馬也開始從三個方向上敵軍逼近過去。
在遠處的敵軍逐漸清洗起來的時候,更有些讓精確炮手連的官兵感到驚異。尤其是那些繞到瑞典軍側麵的暫編營傳來的消息來看,敵人的兵力分布是那樣的密集.在不過兩裏左右的正麵上敵軍大概有一千五百人左右,幾乎沒有小方陣也沒有騎兵進出的間隙,甚至沒有部署在側翼的炮兵。騎兵雖然在後麵,但是人員卻大多在不披甲的情況下牽著馬.整個隊伍的縱深足有六七十排。
這麼擁擠而密集的“大陣”做為老兵骨幹的精確射手連長當年隻在青州城的見過,大概是白蓮教等人的農民軍吧,這種情況怎麼可以出現在瑞典軍隊的隊伍中?
不過在思索了片刻之後,這位精確炮手連長也就有了決斷:看敵人這樣子,恐怕八成是想扮豬吃虎或者詐降一類,既然敵人這麼給麵子,那麼自己就試試看好了:“逼近到距離敵軍一裏左右的距離上,如果敵軍停下,那我們就展開連續不斷的射擊。直到打完六成彈藥為止,同時通知其他各隊也展開火力,打完六成彈藥再說。”
擁有足夠馬匹的官兵們每人都攜帶有足足一百發左右的六兩左右的線膛重彈,三個連群三百部左右的線膛抬炮如果展開六十輪左右的開火,那就會射出一萬八千發左右的線膛抬炮炮彈。足夠將像這麼密集隊形的敵軍徹底打垮至少是打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