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金川之地的武備及防禦是萬餘孤獨忠費時幾年時間攢下家底的大半,如果論價值,就算這西南一帶銀價偏高也能折合二三十萬兩了。可是在我的眼裏,這些天險和戰備又有什麼用呢?那新朝富有四海,擁有舉國的人力物力。就算是那張海最精銳的部隊也打不下來。單說長期圍困個十年八載,我們依然要陷於絕地。“周遇吉沒有放棄勸說秦良玉、杜文煥、王三善等人的打算。他想象,至少秦良玉不是認識那樣淺顯的人。
“我們已經得到了消息:那張海狂妄的竟然沒有花費什麼時間進行動員準備,僅僅用出巡的近衛部隊還有成都府的守軍乃至一些動員起來的民夫就要打我大小金川的注意。這可是一次難逢的機會。就算我們不能一戰殺傷那張海,隻好在依托著山勢的防守與反擊作戰中給前來的強敵以重創,那麼依然有物盡其用並且成功突圍的可能!“前來秦良玉與嘉勒土司所負責的山嶺防區之內,前來開碰頭會的杜文煥信心到是頗足。
“大概有多少人?“王三善有些謹慎的問道。
“據可靠的消息,大概兩三萬左右的樣子,但是其中多半是沒有武裝的民夫,正規戰力也就張海身邊的近衛旅和成都公安軍步兵旅兩個旅”,杜文煥也了解新軍主力部隊的強大,而且也明白不論是成都的公安軍步兵旅還是張海身邊的隊伍,那都並非一般的庸手。可是想到山上那充分的準備也就覺得沒有什麼大不了的。這個兵力對於大小金川的守備力量來說,很顯然還做不到排山倒海一般的火力工事。
“我聽說那張海集全國之精工囤積於皇城。天下精兵之大半也雲集在京城以及周邊。這次那張海倉促來攻,應該是沒有攜帶多少家底才是,這也是我們的機會所在。”杜文煥講出了自己的想法。
對於新朝,眾人其實也多少有些了解,那就是一個極權異常的王朝。按照道理,絕對不可能允許像王光這樣的邊地重臣私自囤積能夠對新朝更成為威脅的什麼底牌。那兩萬餘運輸隊運送的,更有可能是滿足長期作戰所需的糧草。
“這回,我們要讓那張海等人常常自己被難以逾越的火力奇襲及壓迫的感覺是什麼!”杜文煥聽到張海沒有回師準備就帶領隊伍倉促來攻的消息後也不由的充滿了自信。
王三善是個保守而冷靜的人,不過這個時候他也堅定了即便是要走,也要打完這一仗物盡其用的決心:“我們的底牌,最好不要過早的暴露。當那強敵沒有顧及的展開強攻之時再加以反擊或許才能夠起到最大限度的效果。“
“我們就這樣認真備戰吧。如果強敵前來,山下的戰事我們的精銳不要硬拚。那土司山寨中有的是沒有見識的人。讓那些人做為試探來敵的主力也好。我們隻要派少部分負責偵察的人給著去以示誠意就可以了。“秦良玉在確定了新朝似乎沒有什麼充分的準備就倉促而來的消息後也是堅定了留下來的決心。
見到這種局麵,周遇吉也終究不再好說什麼。經曆過廣元以北的那場驚心動魄的伏擊大軍全麵潰敗的事情之後,即便了解到這幾個月來的大小金川守備盡一步加強了,可他還是總覺得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