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在兔子的身後,遠離了水流,也遠離了瀑布,一頭鑽進了足有一人高的草叢裏麵,我們在這裏慢慢地穿行,就怕遇到了蛇之類的有毒動物。
“你們看這兔子好像是給咱們帶路的,能聽懂人話。”我邊看邊說。
“是真的!你們看兔子又停下來了!”
胖子現在也看到了兔子,兔子的頭卻一點、一點的,好像是在讓我們跟上,在這個樹林裏麵,除了陳下風能聽懂蛇語之外,我們剩下的人,就是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通。
“這兔子說不定是人養的,咱們還是看看他要把咱們帶到哪裏去?”
走了有三個多小時,兔子也在前麵不停地帶路,看到我們麵前出現了另一個山洞,我們幾個人都站在外麵沒有進去。
山洞高有六尺,寬度也很七、八米,外麵是圓形的,有些像以前見到的窯洞,洞口前麵是一堆的雜草,看來很長時間沒有人打理。
“不管是什麼地方,咱們也要進去看看,那個兔子不會平白無故的把咱們帶到這裏。”陳教授的心挺寬,在他看來,兔子能聽懂他們的話,而且能領他們來這裏,也算是一個奇跡。
我們四個人小心翼翼地向裏麵走去,原本趴在那裏的兔子,看我們幾個的眼神裏麵倒是充滿了嘲笑,笑我們是一群膽小鬼。
兔子見我們進來了,又向山洞裏麵跑去,洞裏麵挺幹燥的,而且通風的效果很好。
跟著兔子從左邊跑到了右邊,在了一個用木板搭建的門前麵,兔子鑽了進去,我們四個人站在外麵敲了下門。
“有人在這裏隱居?”一切跡象都表明這裏曾經有人生活過。
“有人嗎?有人嗎?”我們在外麵大喊著,可是喊了半天也沒有人出來。
那隻胖兔子從裏麵跳了出來,然後又不知道要做什麼,直接讓我們跟著他進去。
“咱們推開門進去看看。”
陳教授第一個把用木頭搭建的門推了開來,我們走進去之後,看到了裏麵有一張用木頭製成的床,床上麵是一具白骨架,看樣子也是死了好多年了。
除了床沒有別的東西,兔子卻帶著我們向另一邊走去。
“這裏麵好像有人留過字。”陳教授又讓我們停住了腳,原本那隻活潑可愛的兔子也嫌陳教授的事情比較多。
兔子又跳了進去,一眨眼不知道跑到哪裏了。
“吾終日所修,唯獨忍,死於此地,天理循環!”
沒頭沒腦的這幾句話,名字什麼都沒有,就算我們想替這個人收屍,也沒有墓碑可立。
“走吧,再看看兔子把咱們要帶去哪裏。”
從這裏穿過去之後,映入我們眼簾的,還是一間密室,不過這個密室裏麵放著一些平時生活用品,也是因為年代久遠,有很多都已經化了。
兔子趴在這些東西上麵,眼睛倒是一眨、一眨地看著我們,讓我們來挑選。
胖子最大膽,直接挑到了旁邊那個用竹筒做成的一個筆洗,剩下的就是一些毛筆,還有留下來的那兩三幅字跡,除此之外,沒有別的。
“胖子,你手裏麵的動作停一下。”陳教授又喊了句。
我倒是站在旁邊還沒有挑,可是這些字跡,還有畫都被選了出來,陳教授當著我們幾個人的麵,把這三幅畫和字都打開讓我們看。
“山水畫!”
我對畫畫是個外行,根本看不出來他們說的那些筆峰,也隻能認出來這畫年代久遠,畫的是什麼,用畫抒發心誌,以前是聽別人說過,可是讓我自己來講,我真的是什麼都不懂。
“再看這幅仿王羲之的字,不錯,字體蒼勁渾厚,而且是直抒胸意,看來寫這幅字的人誌向之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