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出山(1 / 2)

睜開眼,陽光明媚,又是新的一天。

馬樂從床上跳起,轉眼間,他回到城市已經有一個月了,對這裏的一切也已經大致熟悉。

十年前,因為家中突來的變故,馬樂獨自逃難到了一望無際的森林。原本已經絕望的他,卻意外遇到了一隻剛失去寶寶的母猩猩。當然,人不會變態到跟一隻母猩猩發生了淒美的愛情,甚至開花結果什麼的。再說,他盲目跑進森林那年,方才十歲,身體各方麵都還未發育,更加不懂什麼的愛情。

但親情,他還是懂的。

母猩猩也正值喪子之痛,突然間竄出來的一個小男孩,讓她心底的悲痛,畢竟少了許多。於是乎,這一人一猩猩便生活在了一起。

一開始的馬樂壓根就吃不慣森林裏的果實,營養方麵也跟不上。但天無絕人之路,母猩猩的寶寶雖然死了,可她自己的奶水還在。這猩猩奶把馬樂養得白白胖胖,再到後來,慢慢習慣了森林裏的果實,也就安定的生活了下來。

時光流轉,一眨眼,十年時間過去了。母猩猩也已經是風燭殘年。或許她知道自己的時間快不多。於是在一個夜裏,將馬樂帶到森林中的一座高山上。在風景一覽無遺的地方,她指了指遠處有著絲絲燈火的地方,那裏便是城市。

馬樂是個聰明人,明白母猩猩的意思。從小蒙受家難的他,同時在性格上也十分堅強。在第二天醒來沒有像往常一樣見到母猩猩後,他便孤零零的一人離開了這座森林。

十年間,城市的變化很大,一座座高樓平地而起,似乎再也不是馬樂小時候那種胡同弄堂般的感覺了。

穿著撿來的幾件破衣爛衫,他流浪在這個城市。好在是天無絕人之路,在街上流浪的他,遇到了一位故人。

這位故人姓陳名是非,是從前馬樂家的常客,小時候一直叫他是非叔。現在看來,那幾聲是非叔可不是白叫的,到了今天,這位是非叔終於幫上大忙了。

陳是非對馬樂一番詢問後,確定眼前這位便是消失了十年的馬樂。高興之餘,他立刻將馬樂接到自己家中,如親生兒子一樣養著。

幸好馬樂在森林裏,時常對著清澈的泉水自言自語,所以在語言功能方麵,沒什麼退化。再加上他接受能力較強,在城市一個月的時間裏,已經接受了大部分新鮮事物。這樣一來,他與其他在城市裏土生土長的年輕人也沒什麼區別了。

當下馬樂起床後洗漱完畢,便下樓去吃早飯。是非叔的房子很大,大到可以讓那些一直蝸居的人瞠目結舌。光房間就有十幾個,有朝南的,有朝北的。馬樂剛來那會,在這間房子內迷路不下五次。幸好是非叔家裏除了傭人外,沒其他人。否則一不小心闖進某姨太的房間,又湊巧人家在換胸罩內褲的話,那的確是挺尷尬的一件事。

下了樓,傭人早就已經將早餐準備好。是非叔家裏的早餐,談不上有多奢侈,但總體來說很全麵。一個大圓桌上堆滿了食物,有中式的,蝦餃,小籠,油條之類;也有西式的,吐司,果醬,香腸培根之類。

一開始那幾天,麵對滿桌的好東西,馬樂總是吃得肚皮渾圓,畢竟已有十年沒吃過這些東西了。但時間一長,他就感覺有些膩了。反而開始懷念猩猩奶跟森林裏紅紅綠綠的果實。馬樂從桌上拿起一根油條,注視了一會,又左右看看,沒見到是非叔。便問站在一旁“待命”的傭人:“趙姨,是非叔呢?怎麼沒見到他人?”

趙姨點點頭,說道:“老爺一大早就出門了,好像是有急事,接了個電話就匆匆出門了。”

“哦”馬樂也是點了點頭,緩緩的咬了口油條。

有句古話叫說曹操,曹操就到。真沒錯,馬樂的那口油條還沒吞下肚,隻見陳是非就風風火火的回來了,口中還嘮叨著:“屁大點事,還要我陳是非親自去跑了趟,真是沒腦子!”他長籲了一口氣後,見到馬樂在吃早飯,臉色突然一轉,笑眯眯得說道:“喲,樂仔起來啦。吃飯呐。有沒有想好今天去哪兜兜啊?身上的錢夠嗎,不夠的話,是非叔再去給你拿點。”馬樂急忙點頭道:“夠,夠。昨天給的都沒怎麼花。”他又是咬了一口油條,接著說道:“是非叔,我來這一個月了,每天都無所事事。我想。。。我想找點事做。”

聽到這話後,陳是非原本想去拿油條的手突然間停頓了下,然後又將手收回,在褲腿上磨了兩下,點頭說道:“說的也是。小青年嘛,就應該出去走走,學些東西。那這樣吧,我幫你安排去讀幾年書,等學成了,回來幫是非叔打點生意,怎麼樣?”